獄沒關押任何人,又鑽進通風口,通風口就只能爬過他一個人,他的裝備要慢慢地推移,這樣前進就顯得特別的困難,墨遙把手槍和彈夾收好,又把簡單的微型炸藥收好,把他的長管槍丟棄,這玩意重,且這麼爬行有噪音,只能丟棄。墨遙爬過第二層,用透視鏡外下面看,第二層關押幾名政治犯,他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還有嚴厲的審訊聲。墨遙光聽這樣的聲音就知道這裡的人在這裡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
下面有七名穿著特種兵衣服的軍士正在詢問一名俄國男子,他的雙腿都被鋸了,臉上全部是血跡,身上也全是血跡,身上沒一處完好的,簡直忍不住他原來的面貌,他們就讓他留著一口氣,幾名男子惡毒地圍著他,墨遙注意到他是被綁在電椅上的,這樣的電椅可以控制電流,不至於把人電死,可會把人電瘋,他們這樣反反覆覆,似乎測試這個男人能經受的電力是多少,他被電得渾身痙攣,身體的肌肉都在抗議,臉上是扭曲的痛苦,用俄語喊著,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他們低頭在他耳邊逼問著什麼,此人很顯然受過很嚴酷的抗疼痛訓練,把自己的意識都封鎖起來,一聲又一聲地喊,殺了我,可他沒洩密。
他們覺得電椅玩夠了,又弄來兩通辣椒水,把他斷腿的傷口泡在辣椒水裡,男人疼死過去,徹底沒了知覺,他們幾人也大大咧咧地罵著。他們是當著其他三名政治犯審的,另外三個人都一身的傷,身上零件不完整,目光空洞,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待。
墨遙一想到墨小白如果也被這樣的對待,他會發瘋的,這裡沒他的小白,所以墨遙隨著通風口往下爬,好不容易爬到最下面一層,墨遙很驚訝地發現沒有任何人,這個監獄空蕩蕩的,沒有人。
無雙問,“老大,我剛聽到慘叫聲,是小白嗎?”
墨遙壓低了聲音,“不是!”
無雙沒再問,誰墨遙從透視鏡很仔細地觀察了最下面一層,不死心地觀察了數遍,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人,這一層樓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昏暗的燈泡在微微盪漾著,地底下的空氣難受得令人窒息。墨遙絕望到了極點,卻不敢耽擱,慢慢地又爬上二樓,人在通風道里,寸步難移,所以墨遙移動得很辛苦,好不容易又上了第二層,墨遙從間隙往下一看,他們又換了一個人來折磨了,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此人一隻眼睛被人挖了,面容十分可怕,深深淺淺的傷痕,他應該是一個美男子,最注重他的美貌,可如今都沒有了。
墨遙覺得可惜,有時候政府人員的審訊手段也很不人道,特別是為了挖出某一些秘密,也是不擇手段,這些特種兵很顯然是習慣了做這些事情。
小白不在這裡,墨遙覺得慶幸,他剛要走突然聽到一個男人大聲喊,“臭小子,看到他的下場嗎?看你能再撐多久。”
墨遙一頓,這裡幾位政治犯,沒人能用臭小子來形容……
他幾乎是慌亂的轉動鏡片,調到透視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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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從通風口中能看到的有一個死角,就是剛剛他用透視鏡看的時候被他們三人擋住另外一個人,這幾人圍在一起審訊一個人,自然而然就把他們身後的人給擋住了。
如今他們站開,墨遙自然也就發現後面還關了一個人,透視鏡能看到的是人體的曲線,並不能看到是誰,墨遙轉換了鏡片。特種兵後面監獄單獨關著一個人,穿著灰藍色的長袖衫長褲,血跡斑斑,監獄裡上頭有一個照明燈,打出一束很強的光,照射在地板中央,他躲在黑暗中,側著身子面對他們,頭埋在膝蓋中,哪怕是黑暗中,墨遙沒有夜視鏡恐怕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看這人的行為舉動就知道,肯定被審訊過許多次,人的身體就特定地保持了一個被保護的狀態,且是一個算是不消耗體力的狀態,他在儲存自己的身體能源,儘可能地多度過一些日子。
頭髮有些雜亂,如一團草,汗水和血液幾乎把頭髮都粘在一起,一團髒,墨遙根本看不出那人是不是小白,可他不敢移動,以身形而言,很相似,只是稍微顯得瘦一些。墨遙屏住呼吸,期盼他能抬頭看一眼,那人始終低著頭,彷彿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那幾人又罵罵咧咧幾聲,他依然沒反應,那獨眼男人已經支援不住,昏倒在電椅上,其實被折磨到這個地步的犯人,早就該槍斃,讓他們死得有些尊嚴,因為關了這麼多天,該審訊的都審訊了,多少高明的審訊人員都訊過了,問不出什麼就肯定問不出什麼了。
黑手黨就從來不建立這樣的審訊監獄,墨玦很不喜歡,因為他覺得浪費時間浪費資源,他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查,自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