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就抹上。
墨遙搖搖頭,墨小白正要說話,電話響了,他一看是派克就接起來,“喂,派克,什麼事情,我不是說了這幾天別煩我嗎?”
“你照顧病人偶爾也要出來轉一轉吧,人都在華盛頓,要不我去你家裡。”派克說道,“有幾分合約和一個劇本要和你談一下。”
“等過一陣子再說,我現在沒心情談這個,先擱著。”
“不能這樣,你老早就和kler那邊簽了約要拍戲,這過幾天就是正式開機,你這時候還沒信,他們會有閒話的。”派克說道,“這事你不會忘了吧。”
“沒忘。”
“沒忘就好,找個時間我過去談一下。”
“派克,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墨小白的聲音頓時便得凜冽,夾著幾分不悅和陰寒,哪怕是隔著電話,派克也不敢再說什麼,訕訕地解釋,“如果毀約,他們會告上法庭,我們要賠很多補償金。”
“上就上,你當老子沒上個法庭嗎?”
派克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掛了電話,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不如讓季冰和他一起去他家一趟,有季冰在,他不會生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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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問,“有事?”
墨小白揮揮手,笑笑說,“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一個電影,當初接下,現在不想演,過幾天就要開機,我人不見蹤影,對方說要告我,再來就是幾個合約,屁顛大的事情。”
墨遙蹙眉,“既然簽了合約,便要履行,你這樣是不負責任。”
墨遙最厭惡不負責任的人,可他知道墨小白不是,果然就聽墨小白喊冤了,“老大,我真的冤枉啊,我可冤枉了,當初定下了女主角如今莫名就換人了,換成製片人的女朋友,要老子去捧他女人,他做夢去,又不是老子上了她,還白便宜了她,這事我真不幹。”
關鍵是他和另外一名女藝人默契極好,合作過很多次,也有經驗,突然換了一個新人上來,要他撐場,就是為了朋友他也不幹這事。
多缺德。
當初他接下合約是有但書的,一定要他的朋友當女主角,如今投資方以她作風不檢點給撤了,換了人,這戲碼他也不陌生,又不是沒玩過,在他面前玩就太嫩,他瞅著心煩,索性就不理會了,反正他是不會出演了,如今就是把人換回來,也甭想他演了。
工作不順利,那最簡單了,推掉,一了百了,多好的。
墨遙抿唇,若有所思,墨小白解釋過了,以為他聽不懂又要說一次,墨遙搖了搖頭,倏然問墨小白,“小白,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他沒有看著墨小白,午後的光線淡淡地照射在墨遙沒有血色的臉上,他的臉如半透明的陽光中,有一種觸目驚心的蒼白之感,墨小白瞅著有些心涼,一時也不懂墨遙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他怎麼會不記得他是誰,他是……墨小白驟然變了變臉色,有些恐慌地看著墨遙,“哥,你在怪我嗎?”
墨遙眯著眼睛,哪怕此刻傷重,臉色蒼白,精神不濟,可男人的眼光也如鷹一般銳利,彷彿是在大沙漠中要吞噬人的鷹,十分危險,也十分的可怕。
“我只是困惑,你到底把自己定位在哪兒。”
“老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墨小白的解釋有些微弱,甚至是不知所措的,墨遙和他說話從不大聲,可這樣平平的語氣已讓他覺得害怕。
這世上能讓他覺得害怕的人,除了葉薇,就是墨遙。
墨遙說,“不,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一年會接兩三部電影,他們佔用你幾乎一整年的功夫,你只有有空的時候,才會關心黑手黨的事情。這讓我很困惑,你究竟是誰,是墨家的一份子,還是一名國際巨星。曾經讓我有過一種錯覺,好像黑手黨的事情你漫不經心,可有可無,你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你的事業在華盛頓,是娛樂圈。不然,我怎麼解釋,你如此用心呢?”
“我對黑手黨的事也很上心,我只是……”墨小白不知道如何解釋此刻慌亂的感覺,墨遙似乎把他逼到一種邊緣,讓他去承認自己的疏忽,自己的失職,自己的任性,自己的……不負責任。
他偏偏一個字都不能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墨小白心中又湧出一種不甘來,“你總是把一切都處理得那麼好,有你,有小哥哥,有姐,你們大家似乎都不需要我,我哪怕不在黑手黨,你們也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哪怕我不在了,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影響……”
墨遙驟然轉過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