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吃錯藥了,正常的老大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樣子滴,這樣未免太刺激人了,墨晨覺得有必要把這一幕給錄下來發給諸位觀賞,特別是某人。
雲說,“二公子,我怎麼都覺得,這一幕真是唯美,老大的春天來了。”
墨晨心中有一根弦慢慢地被觸動了,老大的春天麼?
他還有春天嗎?
這麼多年來,死認一個人,死認一份愛情,持續了這麼多年,他來得及感受新鮮的感情嗎?他不敢確定,他也覺得這一幕很美好,白柳他感覺也不討厭,特別乾淨的一個人,這樣氣質的少年是很少見的,頗有幾分蘇曼的影子,所以他不討厭,可墨晨真心還是覺得老大和小白是一對兒,他太過印象深刻,根深蒂固了。
可若老大喜歡別人,他也不會反對。
終究是老大的幸福最重要。
雷說,“這相親就不要了嗎?”
墨晨白他一眼,白痴,相親什麼相親啊,沒看見正在相嗎?
諸人也笑了,的確是在相親啊。
墨晨讓人打發了剩下的男人離開,他們留下來饒有興致地看戲,墨晨說,“給你們任務,把人留下來,不計一切手段。”
“明白!”
……
長久維持一個姿勢並不累人,若是有需要,墨遙可以臥在草叢中潛伏一動不動一天一夜,所以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很簡單,並不算一件難事。
白柳的眼光單純又熱烈,很欣賞他身體的線條,一邊作畫一邊讚美,目光盈盈有光,彷彿斂盡了星光,十分美麗,墨遙不小心走神一下,又被白柳給吆喝回來。
墨晨一拍手掌,好小子,敢吆喝老大,就你了!
他幾乎是一錘定音,這小子他喜歡。
白柳勾勒完最後一筆,微笑地招手讓老大過去看,那笑容依然是如風如雲,溫和得幾乎看不出什麼來,非常柔美,墨遙湊過去一看,他畫的是水墨畫,線條勾勒得極好,流暢美好,修長漂亮,把他側臉的輪廓描得很立體,很有美感,特別是那表情,冰冷帶著霸氣,又有一點憂傷……
等等,憂傷?
他什麼時候有過憂傷了?
白柳見他的視線看過來,帶著審判,他一愣,他以為墨遙不滿意他在作品,忍不住問,“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很好啊,雖然沒能把你的美感全部體現出來。”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最擅長風景畫,對人物畫還不算十分有把握,你就將就著看,不喜歡就丟了也成。”
“很好!”墨遙說,白柳靦腆一笑,把畫取出來給墨遙,態度很真誠,墨遙看得出來,這麼冷淡的一個人露出真誠的表情是因為他對他的作品很真誠。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墨遙心想。
“你喜歡就好!”白柳說,低頭喝咖啡,咖啡涼了,有些苦澀,他卻不是很在乎,一邊喝咖啡,一邊小口吃蛋糕,墨遙把畫卷起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叫墨遙。”
白柳抬頭,一愣,哦了一聲,沒多大的表情,也沒多大驚喜,平平淡淡的。
墨遙也沒打算從他臉上看出多少表情來,這人除了畫,似乎對什麼都沒感情,白柳把蛋糕吃完,這才注意到老大沒走,這讓他很困惑。
“還有事嗎?”白柳問。
墨遙突然想笑,一個邀請你當模特的人,把畫作完了給你,一個字沒說,等一會發現你沒走,突然很困惑地問,還有事嗎?這話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說,你怎麼還沒走?
這是很溫和的逐客令,這讓呼風喚雨很多年的墨遙覺得很奇蹟,很新鮮的感覺。
“蛋糕很好吃嗎?”墨遙問。
白柳點頭,“好吃!”
他不喜歡吃蛋糕,倒是小白很喜歡吃,這種甜膩的東西和他素來無緣,所以他沒覺得有多大的誘惑,可看白柳吃得很香,他就覺得的確很香。
白柳仍然很困惑地看著墨遙,不知道他留下來要做什麼,眼神溫和乾淨,墨遙卻不知道自己留下來要做什麼,白柳坐了一會兒,問,“你家在羅馬?”
“對!”
“我很喜歡羅馬。”
“我也很喜歡。”
白柳微微一笑,墨遙說,“你來羅馬幾天了?”
“剛來一天。”
“找到地方住了嗎?”
“還沒聯絡酒店,我身上的錢不夠,卡又丟了。”白柳嘆息,墨遙看他的氣質,絕對不像是貧困人家的孩子,那股氣質和風度就知道這是從小不愁吃穿,且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