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一整日心思不寧,十一問他在煩心什麼事,墨遙搖搖頭,不太想說,他很多事情都習慣和十一說,可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十一說,“白夜和你說什麼了?關於小白的嗎?”
墨遙繼續搖頭,晚上,墨小白又過來找墨遙一起睡,他自從那一夜後都跑來和墨遙睡,墨遙很小心翼翼沒刺激到他,免得他xingyu大發。他穿得嚴嚴實實的,一本正經地工作,就像那種最虔誠的教徒一般,七情六慾不沾,墨小白頭三個晚上還是很正常的。
所以墨遙就放心下來,他覺得可能他想多了,墨小白那不正常的xing衝動並不是隨時隨地發生的。然而這一天晚上墨遙正在書桌前工作,墨小白無聊讓他到床上來,墨遙想了想,關了電腦把書拿過來看,墨小白和他聊天著突然變了臉色,痛苦地捂著頭,他經常偏頭疼,時常發作,墨遙把書丟開,扯著他的手免得他傷害自己,墨小白揮著手不讓他靠近,眼前出現了幻像,監獄裡那可怕的一幕又湧上來,小白把這種恐懼直接反應在肢體語言上,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來緩解他此刻的痛苦,很顯然,墨遙是最好的物件。
他急切的如那天在沙灘,在車上的他,墨遙根本不知道哪兒刺激了他,只知道小白很難受,如那天一樣,一直急切地磨蹭著他要解決,力氣大,又執著。
墨遙擁著他,試圖和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可這沒用,最後墨遙吻住他的唇,“別怕,我在這裡,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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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墨小白沒有像上一次暈過去,人迷迷糊糊地躺著,似乎想找回一點真實的感覺,不知為何,墨遙很希望他就這樣清醒著一個晚上,至少他能擁有他多一個小時,多一個晚上。
墨小白慵懶地躺著,男人一旦滿足,身體裡各種懶蟲都跑出來,小白也不例外,他出了許多汗水,qingyu後的眼睛溼漉漉的,如一個沾滿露珠的黑寶石。墨遙看得心口一陣陣的痠軟,這時候的小白記得所有的事情,他的監獄裡發生的事,森林經歷的事情,可他唯獨忘了他記憶殘缺時發生的事,彷彿是兩個人,兩種記憶,蘇曼說要等他完全康復,這些記憶才會完整。白夜說過,一般說來,小白qingyu過後會昏厥,一來是釋放了心中的衝動,二來是沒了這種刺激,他的身體就會徹底放鬆,遺忘,墨遙不知道為何他如今還清醒著,卻很開心,小白如今還清醒著,這代表著他們之間的記憶,他會一個人保留得多一點。
“哥,我們在蘇曼家?”小白問。
墨遙點頭,小白蹙眉看著窗外,繁星點點,墨遙這房間看夜空是極美的,小白臉上沒一點笑意,不像白天臉上全是燦爛的笑,哪怕是剛剛犯過毒癮,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他也會笑得和沒事人一樣,如今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悲傷,忘記他一向的貼心,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孤獨世界裡。
夜色給人感覺更沉重一些,墨遙從背後抱住他,胸膛貼著他的背,一手環過去,把他全部抱在自己的懷裡,兩人身高差不多,這樣抱著也意外的合拍,小白習慣捲成一個保護自己的姿勢,墨遙溫柔地撫著他的胸膛,他自殺的傷疤仍然在,胸膛有很多傷痕,全還沒有恢復。若是以小白的愛美心思,他早就用祛疤的藥膏把討厭的傷疤都去掉。小白握住墨遙的手,他眼瞼微微一挑,他以為小白會揮開他的手,誰知道小白竟然握住,十指交纏,放在他的胸口之處。誰都沒有說話,這樣的情況墨遙是沒有預料到的,卻非常的歡喜。
小白……
“爹地媽咪他們也在是吧?我好像記得一點。”墨小白沉吟說,墨遙點頭,“是,他們都在,他們很擔心你,現在要見他們嗎?”
小白搖頭,墨遙嗯了一聲把他抱得更緊一些,小白瘦了很多,他的肌肉是修長型的,這幾個月來的折磨把他的身體徹底弄垮了,身上的肉摸上去鬆鬆軟軟的,沒有過去一點的結實。
“困嗎?困就閉上眼睛睡覺,我在這裡陪著你。”墨遙說,小白太安靜了,安靜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最怕小白安靜的時候一個人胡思亂想,這樣他的心裡創傷更不容易好。他希望自己能分擔一點,他希望小白能痛快地發洩出來,他知道這不容易卻還這麼希望著。
“我……白天都做了什麼?”小白問墨遙,捂著頭有些疼痛,墨遙這才知道他在試圖想這一段時間的事情,時間對他來說過得太快,記憶太模糊,缺了一大段,所以小白很苦惱和困惑,偏執地想得有點頭疼。墨遙按住他太陽穴的地方,阻止他這樣傷害自己。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