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文盲啊,你想不想別人活了?”就他一個走動的百科全書,他還文盲?
葉天宇說,“我從小到大沒拿過一張畢業證書,哪比得上阿靜,拿了那麼多畢業證書,瞧,我是文盲,不太懂禮貌。”
溫靜,“……”
“教你跳過探戈了,來一曲?”葉天宇突然湊近溫靜,笑聲問。
“現在?”
“對!”葉天宇說罷,把他的小電腦拿過來,放一首《Assassin’sTango》。探戈舞曲中,Assassin’sTango具有強烈的暗示趣味,從一開始便有撥動人心絃的魅力,血液開始沸騰,這首探戈舞曲把拉丁風qing和爵士的元素相融合在一起,旋律風格外露,且有隱晦至極。
葉天宇甩開自己的外套,解開淺紫色襯衫最上面的三顆水晶扣,又把袖釦開啟,輕輕挽起,素來令人覺得溫和內斂,又透出絲絲陰沉的葉天宇搖身一變,君子之風褪盡,魅力盡顯。
溫靜的tan戈剛上手,絲毫跟不上葉天宇的步伐,他卻絲毫不在乎,彷彿這樣的舞曲無人陪伴也可以,他可以為他的阿靜盡情展露他的魅力。旋律先是不緊不慢,壓抑晦澀又充滿暗示,音樂營造了一種若即若離,相愛卻不能靠近的氛圍,舞步靈活,葉天宇鍾情於腳部的靈活,舞步的力度。
突然,他掃過一支玫瑰叼在嘴裡,豔麗的玫瑰和明媚的男人,更組成一幅豔麗到極致的畫面,這一刻的葉天宇在溫靜眼裡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
甩頭,重拍,滑動和親暱中,把他的魅力盡情釋放,相比之下,溫靜便有些僵硬,全靠葉天宇一人帶動舞步,她驚歎於葉天宇的風姿,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舞曲突然轉變,不再是探戈舞曲,而轉成了桑巴。溫靜在一個旋轉後微微退離甲板,心有靈犀地把舞臺留給了葉天宇,只見他雙手放在腿側,劇烈扭頭,動作幅度很大,節奏強烈,狂放不羈。汗水溼了他淺紫色的襯衫,散發出reqing如火的ciji之感。桑巴那獨有的高亢,激越,把葉天宇送上更ji烈的舞步中,他突然旋轉到溫靜面前,前後左右大幅度扭動,左手甚至放到腰間,帶著一種強烈的暗示。
溫靜的臉幾乎要充血,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真是她認識的黑J嗎?在這樣鮮明的暗示下的舞步一點都沒有猥瑣之感,反而烘托出他的魅力,激qing如huo的氣氛迎面撲來。
熱qing,明豔,華麗……高難度的舞蹈動感把她的心提到嗓門,海風很涼,她的心卻熱得要命,身上如葉天宇一樣,出了一身汗水。
那是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華麗,讓溫靜沉醉在這種令人心醉的舞蹈中。
葉天宇彷彿把自己說不出口的愛情,以這樣複雜,熱qing的舞步毫無遺漏地傳遞給溫靜。動和靜之間帶出令人炫目的變化,大起大落間極其協調,營造出一種震撼美。
“我的舞跳得如何?”滿是汗水的葉天宇站在溫靜面前,面帶笑意地問,溫靜已被震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良久才吐出兩個字。
妖孽。
真是妖孽重生一般的妖孽。
葉天宇輕輕一笑,把chun間的玫瑰放到她的手裡,單手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溫柔的wen。
“以後這種舞,我只為你一個人而跳。”
畫面突然一轉化,溫靜如殘破的蝴蝶從高處翩翩而落,帶著一抹含冤的委屈和諷刺,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他,葉天宇頓時覺得心骨都涼了。
溫靜說,我不是叛徒。
他不信她。
溫靜說,你會後悔的。
他不信她。
結果,他終生後悔。
噗通一聲,她的人在他面前摔得支離破碎,鋪天蓋地的絕望撲面而來,葉天宇突然驚醒,“阿靜……”
別離開我!
這句話尚未說出口,人已從全然清醒過來。
在他的夢裡,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如今想來,那一天竟是他和她最浪漫,最甜蜜的一天。
他和她在一起每一個畫面都記得特別清楚,然而,這樣的畫面,記憶最是深刻,彷彿刻在骨子裡,他想,或許從這一天,從這支舞開始,溫靜才開始喜歡他。
每次教她跳舞,她總會臉紅地躲開。
“天宇,你醒了。”許諾特有的清冷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葉天宇一時無法適應這樣的落差,許諾探了探他的額頭,葉天宇昏迷兩天了,總算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