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雅典,何必冒著被葉非墨知道的危險來愛琴海,她吃飽了撐著麼
“我不相信,一點辦法都沒有。”溫暖沉聲說道。
白衣女子說,“信或不信,隨你,我只能告訴你,詛咒是無法避免的,你去找杜家人吧,龍家人天生就屬於杜家,別去抗拒了,代價你付不起。”
“如果我能離婚,我就不會來這裡了。”溫暖說道,她有些失神地喃呢,“為什麼世上會有這種惡毒的詛咒,為什麼我偏偏又相信這樣的詛咒為什麼我偏偏不是溫家的女兒,為什麼我要出生在龍家”
她一連問了幾個為什麼,白衣女子的臉色始終如死水般沒波動。
只是說了一句,“你沒得選擇。”
溫暖知道,是的,她沒得選擇。
出生在龍家並不是她能選擇的。
“你也是龍家的人”
“明知故問。”
“那你和我”溫暖想問問她,到底和自己是什麼關係,可又覺得問這個一點意思都沒有,這白衣女子看起來非常年輕,比她年前,然而,少年老成,彷彿歷盡滄桑。
溫暖又想,自己畢竟是xing 玉n的,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是龍家的人,也沒扛過龍傢什麼責任,更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快快樂樂,倖幸福福地長大,無憂無慮地過了二十一年。
她畢竟是xing 玉n的。
相比於眼前的少女,她要幸福得多了。
至少,她的眼睛裡沒有白衣少女眼中的死寂和空洞。
溫暖知道,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最終死了心,走向葉非墨,心中很矛盾,這白衣女子是她見到的第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吧。
可她們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葉非墨問,“你和她說了什麼”
溫暖搖搖頭,了無生氣,“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了媽媽的事情,我們走吧。”
這裡讓她很不舒服,渾身都覺得壓抑,沉重。
葉非墨也沒多說,牽著溫暖沿著曼珠沙華的路一直走到海邊,上了遊艇。
那白衣女子目送他們離開,唇角揚起一抹語意不明的微笑。
溫暖一個人站在船頭,愛琴海的風景真美啊,特別是在島上的時候,更是美輪美奐,雖然種了一片很特殊的曼珠沙華的花,看起來很詭異,可夕陽落下的時候,殘陽滴血,一片悲壯,是很美麗的風景。
海上看日落,真的別有一番風味。
住在這樣的地方,不管是養老,還是長眠,都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
龍秀水應該安息了吧。
溫暖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媽媽說不上什麼感情,也沒有感同身受的悲痛,只有淡淡的憐惜,或許真的是血濃於水吧,她希望龍秀水死後能得到安息。
葉非墨走過來,沉默地把她擁在懷裡。
她的背影看起來很孤助,很悲傷,也很孤單,他看著心疼,溫暖分明是個簡單的女子,可最近他總是看不透她,看不透她在想什麼,也看不透,她在琢磨什麼。
她似乎有很多心事,可都埋在心中,她不願意說,他也不願意逼迫她。
既然她不想說,他就給她一個擁抱,讓她知道凡事都有他在身邊就夠了。
他不逼她。
不再逼她了。
溫暖靠在葉非墨懷裡,滿心是悲傷。
她不再抗拒這個溫暖的懷抱,伸手抱緊他的腰,有葉非墨的地方,她能莫名地覺得安心,即便剛看過龍秀水的墳墓,她也覺得很安心。
可若世界上再沒了這個人,對她來說該是怎麼樣的一種悲傷。
光是想一想,她就無法忍受。
“非墨,如果有一天”溫暖話說到一半,又忍住了,鼻尖酸澀地疼痛起來,她無法說出口,可又很想知道他的想法,“你最害怕什麼”
“最害怕麼”葉非墨溫柔地扶著她的長髮,眸中皆是愛憐,“如今你在我懷裡,我什麼不害怕,我最怕你離開我。”
溫暖苦澀一笑,“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
“什麼”
溫暖抱緊了他,輕聲說道,“我最害怕死亡。”
人都害怕死亡,心中牽掛太多,一旦死亡,什麼都不知道了,心中所牽掛的該怎麼辦呢
葉非墨一頓,電光火石間,葉非墨似乎想到什麼,忍不住低頭看溫暖,他一直忽略的某些東西似乎浮上水面,愛琴海,溫媽媽溫暖
他低頭看著溫暖,這些天她都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