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抽疼,他沒在意,工作又忙,溫暖又不在身邊,難免疏忽了,沒想到就犯病了。
夕陽餘輝照得很舒服,葉非墨側頭就看見溫暖在一旁定定地看著他,他心中暗喊了聲糟糕,他已經囑咐張玲不準通知溫暖,她怎麼會在這裡?
溫暖見他醒來,也有些恍惚。
“非墨……”她喃喃喊了聲,葉非墨見她神色傷痛,心中也是不捨,握住她的手,緊貼在唇邊,她的手冰冷如霜,“我沒事……”
溫暖聽了這話,更覺得難受。
胃癌呢,怎麼會沒事,每年因為胃癌死亡的人那麼多,怎麼會沒事?
她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只是反手握緊他的手,葉非墨覺得身體很疲軟,又不想躺著,他很少這麼脆弱地躺著,溫暖調高了床的高度,他坐起身子來。
他有些餓了,程安雅早就熬好了粥熱著,溫暖把粥倒出來,一口一口地喂著葉非墨吃。
葉非墨看著她白皙的臉,心中如熱巧克力化開了般,甜絲絲的,溫暖在照顧他,如此細心,如此溫柔,難得的溫順,雖然看起來滿腹心事,悲傷縈繞不去,可她待他,卻是溫柔的。
“這粥難喝。”葉非墨誠實地說,粥是他喜歡的薑絲雞絲粥,可熬得實在不怎麼樣,可因為有溫暖餵食,這粥似乎又變得美味了。
“媽咪熬的。”溫暖微笑說,葉非墨瞭然,怪不得,他就說溫暖熬粥很好喝的,沒理由一下子失了水準,原來是媽咪熬的……
兩人都不說話,溫暖一直低著頭,葉非墨察覺有異,蹙眉問,“有心事?”
溫暖搖頭,把碗放好,問他還要不要吃,葉非墨搖頭,溫暖淡淡頭,把粥放到一邊,葉非墨拉著她的手坐到病床上,溫暖看著兩人交纏的手沒說話。
她太沉默了,葉非墨覺得很奇怪,問:“為什麼不說話?”
“你想說什麼?”
葉非墨道,“說什麼都好。”
只要她和他說說話,說什麼都行,“從雅典回來,我們都沒怎麼好好說話。”
提起雅典,溫暖心中更是苦澀,轉念想到他自己如此不愛惜身體,又覺得悲憤,“你為什麼不好好吃飯,為什麼不好好睡覺,安寧沒你也垮不了,為什麼要弄得自己進醫院,葉非墨,你總是這樣,你這樣子讓我怎麼……”
怎麼放心離開你。
她的眼睛微紅,葉非墨挑眉,疑惑地看著溫暖,眸中掠過一抹驚喜,溫暖這是關心他麼?
“暖暖……”
“不要叫我,我討厭死你了。”溫暖心中有苦說不出,賭氣甩開他的手,葉非墨又重新抓著她的手,溫暖怕扯到他的針頭,沒敢太用力掙扎,葉非墨如珠如寶地捧著她的手,甚是歡喜。
“那你回來照顧我好不好?外賣真的好難吃。”葉非墨得寸進尺地提要求,“沒你在身邊,胃口當然不好了,你回來好不好?”
“你別耍無賴。”溫暖氣惱說,他真的揪著她的弱點了,明知道自己捨不得他,還說得這麼可憐,“以前你不認識我的時候都是怎麼過了,也沒見你怎麼樣,怎麼現在就嬌氣了?”
葉非墨理直氣壯地說,“暖暖,你不能把我的胃口捧上天又狠狠地摔下來,它會受不住的,它的主人也受不住的,它今天嬌氣也是因為你造成的,你得對它負責。”
他越是如此說,溫暖越是難受,一想到非墨的胃癌,溫暖心如刀割。
他本來只是普通的胃病,現在卻成了胃癌,溫暖自責不已,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非墨經常和她鬧矛盾糟蹋自己的身體,他不一定會有胃癌。
負責,她也想負責,他的胃癌轉移到她身上可不可以?
溫暖咬著牙,葉非墨見她神色痛苦,敏感地察覺不對勁,“溫暖,怎麼了?是不是我的病情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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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聽葉非墨如此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程安雅開門進來,見他醒了,程安雅很開心,溫暖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
“媽咪……”她喊了聲,乖巧地站在一邊,非墨胃癌的事情,還是交給媽咪說吧,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葉非墨說,幾乎下意識地想要逃避這件事。
葉非墨年紀輕輕,卻有這種病,她真的痛心。
他這身體,是因為韓碧,才弄成今天這樣。
“我早就警告你要多休息,偏不聽,偏要進了醫院才知道輕重,你想氣死我是不是?”程安雅忍不住說,若不是見兒子臉色蒼白,她真會一巴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