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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笑了笑,不去點破什麼。齊驍年掐掉已經燃到頭的煙,手指一彈,菸頭轉了個圈落在地上,被他用腳尖碾碎,“羅隱有沒有告訴你,他當年本應該是調到我們刑偵大隊的,被我用盡各種陰謀詭計擠了出去。”麥初初玩笑道:“沒聽說過,早知道可以這麼幹,我當年也用盡各種陰謀詭計把他扔出去算了。”齊驍年哈哈大笑,“沒錯!他就是這麼討人厭!對不對!”麥初初笑著和齊驍年擊了下掌,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態勢。片刻後,麥初初好奇問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把他擠出你們刑偵大隊呢?”齊驍年誇張地大笑道:“開玩笑!讓他進來了,我們隊裡還有我待著的份嗎?那小子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不用多久整個刑偵總隊都會是他的天下,到那個時候我喝西北風去啊?這就像一個獅群裡只能有一頭獅王一樣,其他的小雄獅一旦成年構成威脅,獅王要不就是把它們趕走,要麼就是把它們殺死。”麥初初聽得有些詫異。齊驍年眨眨眼。“你在這啊。”羅隱推開拉門對麥初初說話,瞥見齊驍年,又忍不住嘟噥:“你怎麼也在這?”齊驍年沒好氣地說道:“屋子裡又沒有密室,我不在裡頭,當然就在陽臺了。”羅隱說道:“你也可以在廁所裡。”齊驍年氣道:“誰會在廁所裡呆那麼久啊?”羅隱說道:“便秘的你啊。”齊驍年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就要撲過來和羅隱扭打,麥初初連忙上前一步,左右手撐開,用一折就斷的瘦胳膊艱難地將他們倆隔開。齊驍年豎起兩道濃眉,罵道:“羅隱,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恩人的嗎?”羅隱極其不屑地看著他,“找到最重要物證的人是宮遠,又不是你。”齊驍年氣得直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拿你外婆家的好東西勾引宮遠?我這是讓著他呢!”羅隱翻了個白眼。齊驍年氣得就要去抓他的脖子。麥初初人小胳膊短,被夾在中間差點就要窒息,她怒火攻心,一時口快罵道:“羅隱,你再這麼幼稚今晚就去睡走廊!”羅隱立即停止叫囂,英勇無畏地後退了兩步不止。齊驍年沒了對手,也只能緩和下猙獰的面孔,平順呼吸,可是沒平兩下,他的兩隻眼忽然如探照燈般亮起,上上下下掃射著麥初初和羅隱。麥初初疑惑道:“你看什麼?”齊驍年臉上的表情漸漸起了變化,到最後,他微微俯□,湊近麥初初,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指著後頭的羅隱,桀桀怪笑道:“你們倆,同居了。”麥初初一邊去捂齊驍年的嘴,一邊回頭往屋子裡望,見一屋子安全域性的男女老少都在專心致志地玩自己的,心下鬆了口氣。齊驍年衝羅隱揚揚眉,詭笑連連。這回連麥初初都火了,她看向羅隱,冷冷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是可以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於無形的?”羅隱雙臂環胸,如惡鬼般站在麥初初身後,盯著齊驍年獰笑道:“一百種方法供您驅使。”----齊驍年堂堂刑偵總隊副隊長自然沒被羅隱毀屍滅跡,他搖著從李主任那借來的紙扇,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笑得得意洋洋。小林從新一輪麻將裡抽空瞥了他一眼,笑問道:“師兄,你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齊驍年搖著扇子,笑道:“不可說不可說。”----羅隱和麥初初在告別了眾人後,先行離開酒樓,打算回家補眠睡覺。車上,麥初初問羅隱,“齊驍年的嘴緊不緊?”羅隱對同居一事是否被人知曉倒是無所謂,便漫不經心答道:“和他的脖子一樣緊。”麥初初看了他一眼,想起齊驍年在陽臺上和自己說過的話,忍不住問道:“齊驍年為什麼不讓你進刑偵總隊?”羅隱毫不遲疑地答道:“因為宮遠。”麥初初奇道:“宮遠?”羅隱說道:“他有沒有和你說過宮遠父親的事。”麥初初點頭道:“說過。”羅隱說道:“這些事我也是聽宮遠後來和我說的,宮遠父親去世的時候,宮遠還小,但是齊驍年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在宮遠還不明白失去父親是什麼概念的時候,齊驍年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宮遠的父親或兄長,因為愧疚。”羅隱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齊驍年和宮遠都是在警察世家裡長大的,齊驍年性格很好強,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容小覷,大學畢業後直接回到這裡子承父業,其實宮遠家也是想讓宮遠繼承他父親的工作,但是被宮遠母親和齊驍年阻撓了,保護宮遠是齊驍年認識到這個世界生死道理後做出的熱情與退縮羅隱發現麥初初這個人對待感情,很多時候其實也直白得出乎他的意料,在她覺得不能接受自己的時候,她會把你遠遠地推開,保持在安全的距離之外,笑鬧打諢都沒關係,但是等到她自己放下心來,將你接納進她的世界,她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會很直接,高興的時候抱抱你,感受到愛的時候親親你,一舉一動,從不遮掩。他們兩個人從車上下來,乘坐電梯,一起開啟門走進麥初初的小公寓,女主人啪地摁亮客廳燈的下一秒,人已經被羅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