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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初初並沒有把心頭的驚異表現出來,她的聲音依然平穩安和,柔靜地就像母親在給自己的孩子唱搖籃曲,“是的,我能幫助你,我叫麥初初,你叫什麼名字?”黑暗裡的孩子沉默了會兒,顫抖著回答道:“……我沒有名字,師父剛剛給我取了法號,他說我叫寧遠,寧靜致遠的意思。”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喜歡這個故事的話,請收藏本文支援花匠,花匠感謝各位>3 4皇帝你好皇帝你好“……我沒有名字,師父剛剛給我取了法號,他說我叫寧遠,寧靜致遠的意思。”麥初初和羅隱面面相覷,心裡多少有了猜測,羅隱衝麥初初點點頭,鼓勵她繼續說話。麥初初心想對方只是個孩子,又是佛家弟子,應該沒什麼難辦的,她鼓起勇氣想要朝黑暗裡踏進,誰知腳步剛邁,身後的羅隱已經摁住了她的肩膀。羅隱搖搖頭。麥初初暗中癟嘴,只能繼續隔空喊話,“寧遠,你能出來嗎?我們可以到一個更明亮的地方交談,我們有很充足的時間來交流,我可以給你弄點吃的,你肚子餓不餓?呆在那麼黑的地方不會害怕嗎?出來吧,我們去吃好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孩子真心餓了,還是麥初初給人的感覺確實安全,麥初初和羅隱沉默著等待了片刻,便在黑暗中看到一個緩緩走動的人影。那是一個很瘦很矮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地踏出黑暗,當他的身形漸漸展現在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時,麥初初聽到自己清晰無比的一聲驚呼。麥初初不是沒見過營養不良發育停滯的小孩,但是瘦成寧遠這個樣子的孩子,在城市裡生活長大的麥初初似乎只在電視和照片裡見過。就好像非洲土地上的大頭孩子和貴州深山裡的枯柴小孩一下子真真切切站到了麥初初面前,讓一向口齒伶俐的她瞬間愕然地說不出話來。在那具瘦小地彷彿一下子就能拗斷的身軀裡,竟然還保留著一個孩子活生生的靈魂,這是大幸,也是大不幸。麥初初走到瘦小如小鼠的寧遠身邊,她伸出手想要拉他的手,可寧遠一下子後退,滿臉惶恐地看著她。麥初初細聲安慰道:“我不會傷害你,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帶你去找吃的。”寧遠將目光從幾步外的羅隱臉上轉回來,緊緊盯住麥初初的眼,他似是思考了良久,又似迷惑了許久,最後歪著腦袋訥訥地點頭,“好。”羅隱開車,麥初初和寧遠坐在車子後排。寧遠和每個初來乍到的穿越者一樣,對眼前所見的任何事物都表現出極大的震驚與畏懼,他睜著一雙因為消瘦而顯得格外凸出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城市建築和人群。麥初初則抓緊了時間觀察他。寧遠是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他穿著一條髒兮兮的深灰色棉布褲子,褲頭上的麻繩已經磨得斷了一截,他赤裸著瘦骨嶙峋的上身,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十指纖長,骨節上有明顯的新鮮的血痕。麥初初抓過他的手,問道:“受傷了?是和人打架了嗎?”寧遠沒有回答,他緊張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正在駕駛車輛的羅隱淡然說道:“他應該是在廣場商業街後面的巷子裡醒過來的,那邊有好幾家餐館,他可能是為了吃的,和幾個流浪小鬼打起來了,這才驚動到我們的人。”麥初初知道商業街餐館後頭所謂的食物是什麼,那都是客人吃剩下的殘羹冷炙,被廚房集中在泔水桶中等待第二天送走處理,別說那裡蒼蠅和老鼠成群出沒,單說南方炎熱的盛夏,桶裡的食物不出半天就會全部餿掉,即使這樣,那裡的食物還是吸引著成群結隊的流浪漢趨之若鶩。“打架了嗎?”雖然已經得到羅隱的解釋,麥初初還是微傾著身體,表情嚴肅地詢問寧遠。寧遠輕輕點了下腦袋。麥初初又問:“那你打贏了嗎?”寧遠怔住,片刻後再次點頭。麥初初忽然笑了,她個子矮,人也長得小,一笑起來頰邊還有一粒深深的酒窩,她微微捏著拳頭,臉上洋溢著自豪與得意,“幹得好!”前頭的羅隱默默地笑了。麥初初笑道:“寧遠,你記著一句話,無論你身處何時,身處何地,活著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而在活著這門功課裡,食物是首當其衝的,為了食物,你一定要贏,明白嗎?”寧遠怔怔地看著麥初初。麥初初還要說話,羅隱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冷峻而自持,“我是羅隱。嗯,已經找到了,現在正要帶回去。是,麥初初和我在一起,交接手續等下可以直接辦。哦,她啊,她不介意加班的,為黨為國為人民嘛。”等羅隱一結束通話電話,麥初初立即陰惻惻地攀上駕駛座椅,伸長脖子拉長臉,憤憤道:“羅隊!我的思想政治覺悟沒有那麼高。”“沒事,咱們人矮志不短。”羅隱笑道。麥初初盯著羅隱的後腦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內心深處不停腹誹。因為時間已經臨近下班高峰期末端,車上車流雖多,但並不擁擠堵塞,羅隱一路暢通無阻地將車開到時空安全域性總部的山頭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