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隱將她的身體掰向自己,表情很是莊重嚴肅,“太不吉利了。”麥初初忍俊不禁,配合地對外“呸”了一聲。“嗯哼。”羅隱說道:“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我的求婚,咱們什麼時候去領證?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我還有一部分年假沒休,正好湊半個月去度蜜月。”麥初初瞠目結舌,喃喃問道:“你的節奏為什麼總是這麼快?”羅隱奇道:“不急啊。”麥初初仰著臉,不可思議道:“咱們不是剛剛脫離危險嗎?”羅隱怪道:“這和我們結婚有什麼關係嗎?”“呃……”麥初初耷拉下腦袋,“……的確是兩回事……”她驀然又抬起頭,認真說道:“但是我還是覺得太著急了!”羅隱怒道:“麥初初,你有沒有哪一回是能簡簡單單順著我的意的啊?”麥初初委屈道:“結果不都是順了你的意嗎?”羅隱氣道:“我說的是過程!”麥初初仔細回想,好像從羅隱告白,到他追求她,再到他求婚,確實沒有哪一次她是順利答應過的……“呵呵。”麥初初尷尬地笑。羅隱氣不打一處來,掀了麥初初直接壓在床上,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臉以示懲戒,誰知他的爪子還沒湊近她,病房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敢踹羅隊長病房門的人,整個安全域性裡數不出五個人來,其中一個正被他本人壓在身下大刑伺候,另外一個,也就是門外的楊大秘,正氣勢洶洶地收回她的腳。等楊沁看清楚房間內正在上演的一幕時,她就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行為了,她迅速縮回腳,伸手閃電似地拉回門,咔嚓一聲,重新關好了門。麥初初在床上笑得打滾。羅隱壓低聲,平靜地說道:“進來吧。”楊沁推開門,故作矜持地坐進沙發,眼神飄忽在病房天花板上,輕聲說道:“呃……寧遠的事,你們打算瞞多久?”麥初初立即正襟危坐,說道:“這事是我的責任。”“廢話,當然是你的責任。”楊沁說道:“今晚這一出,他的事早傳開了,按照處罰條例,他的外宿日期會被無限推後,之前的所有評估都要重新再做。”“……這……”麥初初知道楊沁說的這些都是白紙黑字規定好的,不是他們想要改變就能變的,她遲疑了半會兒,最後問道:“寧遠知道了嗎?”“檔案還沒正式下達,我也沒通知他。”楊沁說道:“他今天也累壞了,我讓他先去休息了。”“謝謝。”麥初初想不出其他能說的,對於寧遠,她的愧疚實在無法形容。“先別跟我提謝。”楊沁說道:“你這邊的處罰,我要先問問你的意見,別當我是傻子啊,真要追究起責任來,李主任、羅隱和你,一個也逃不掉。”麥初初為難道:“這事不能全算我頭上嗎?李主任馬上就要退休了,這時候追究他的責任,不好。”楊沁斜瞪了她一眼,罵道:“所以才說要先問你的意見啊,趁著這會兒上頭沒主事的,你要是想保李主任,你這邊的處罰就會重一點,你考慮清楚啊。”“不用考慮了,就這麼辦吧。”麥初初一聽這事有商量餘地,心情立即雷雨轉多雲,笑道:“要不順便把羅隱的責任也攤我頭上吧,他的責任本來就是最輕的。”楊沁瞪向羅隱,大有這事你敢點頭我就和你沒完的架勢。羅隱看也不看楊沁,直接應道:“行。”楊沁大怒,“羅隱,你還是不是男人啊!”羅隱不緊不慢地說道:“最好處罰再重一點,直接開除她,然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把她養在家裡,當然,如果實在不行,罰她停職一年半載也行。”麥初初衝楊沁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你別聽他胡說,他純粹是找機會逼我馬上結婚。”楊沁驚道:“你們要結婚了?”麥初初暗道不好。果然,那邊楊沁立即緊鎖眉頭,深思熟慮一番後,果斷站起身走到羅隱身前,衝他伸出難得一見的友誼之手,並誠懇說道:“這事可以有。”羅隱握住她的手,點頭道:“兩國邦交正式建立。”麥初初張著嘴驚了半天,最後捧腹大笑。----當天晚上,羅隱在醫院病房裡睡了深沉而滿足的一覺,儘管麥初初被楊沁以準新娘的身份拉走了,但他還是相當幸福地一覺睡到砧板上的肉這天下午三點的時候,麥初初在全科室同事的祝福目光中,帶上早已準備好的所有彙報檔案,大義凜然地奔赴三樓大會議室,對近段時間的工作,進行一個階段性總結和……反省。參與會議的人其實不多,除了三大科室的負責人外,還有其他幾位不常露面的領導,此外,除了穿越者寧遠本人外,這次事件相關的參與者們也都被帶到了現場,麥初初瞄了一圈,發現宮念鞍和其他幾個隊員也都在,羅隱本來也該出席,可惜他有病條,這個類似於審訊的會議就這樣被他逃掉了。坐在邊上的楊沁向麥初初遞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太擔心,麥初初暗中點了下頭,坐到位置上開始彙報自己的工作。第一件需要彙報的就是昨天發生的劫持事件,麥初初把事情經過稍微整理了一下,從組織裡那個神秘莫測的老大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