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倫人……老徐,我們今晚去VIP貴賓室玩幾手吧。”
“……”徐建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會兒,“我懂了,你的意思是VIP貴賓室裡更安全,可以避開條子的視線,而且我們要從賭場裡贏大錢,只有在貴賓室裡才不會引人懷疑,是吧?”
“…………我只是想體驗一把高帥富的感覺,去客串一把賭神而已。”蘇荊側頭回答,“你想到哪兒去了?”
“想體驗一把賭神的感覺?那咱們得先去找個洗浴城洗個澡,然後重新給你買一身衣服。”徐建峰哈哈大笑。
“正合我意。”
下午兩點,整個人煥然一新的蘇荊和徐建峰肩並肩走進了巴比倫人的大堂。之前幾天蘇荊那身休閒西裝在之前的打鬥中早就全是土灰,被他換完衣服後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先賺到貴賓室的入場券吧。”
賭場的監控室裡,電腦音箱中吱吱的提示聲響起,值班員把薯片袋子放到一邊,把電腦系統自動截下的監控照片放大了仔細檢視。
“這好像就是……前天晚上,系統提示籌碼流向不正常的那兩個人?”
另一個值班員戴上眼鏡看了兩眼,點點頭。
“就是這兩個人,那個長髮仔我很有印象。去叫陳先生吧。”
下午五點。
蘇荊面前的籌碼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丘,百家樂的桌臺上,他和徐建峰各佔了一個位置。
荷官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商業式的微笑。
六點。蘇荊看了看配牌器。
發的下一張,四點。
“嘖嘖嘖,運氣不佳。”蘇荊把五十萬的籌碼推了出去,“居然是最小的零……”
這時候,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條紋襯衫男子擠了進來,補了蘇荊右手邊的位置。
“認識一下吧,這位先生。”條紋襯衫扔了一個一百元的籌碼,“小姓陳,陳長青。長命百歲的長,青山綠水的青。”
蘇荊頭也不回地放下了一個金色的百萬元籌碼。
“甦醒的蘇,荊棘的荊。”
“是這樣的,蘇先生,有沒有興趣去我們的貴賓專用間賭兩把?”
“賭什麼?”
“蘇先生任選。”
“你是……?”
“巴比倫人當班經理,陳長青。”
“等晚飯後。”蘇荊攏回了兩個金色籌碼,“一定到。”
“那我就恭候蘇先生和徐先生兩位的大駕了。”陳長青把自己身前的兩枚百元籌碼放進衣袋,站起身離開,“七樓,明月廳。”
“來者不善啊……”徐建峰摸出煙來點上,“我們真的要去嗎?”
“對面都發了挑戰書,現在如果不去,豈不是意味著要低頭?”蘇荊把玩著指間的籌碼,“他的意思說得很清楚,如果我們不去,就要讓保安把我們請出去了。”
“呵呵……”徐建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巴比倫人這種大場子有什麼了不得,原來這裡的規矩也不過如此。”
“人家也不是傻子,我們這麼誇張的贏錢……”蘇荊一邊要牌一邊把籌碼堆成一個小圓柱,“開賭場,也不過就是為了錢。不會就這麼傻傻地讓我們把他們贏到傾家蕩產的。這個陳長青把我們叫去貴賓室,就是看看能不能把我們拿下來。他能拿下來,那我們贏的錢自然輸完。拿不下來,讓我們贏一把,算是送客。無論哪種結果,以後我們都不要想再踏進巴比倫人了。”
“這麼絕?”
“就是這麼絕。而且以後我們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家大賭場都會被重點監控。”
蘇荊把所有的籌碼點算一遍,然後攏進自己的口袋。
“七百一十萬。夠了。我們去找個餐廳吃飯。”
兩人走出賭廳的時候,看到陳長青就倚在出口等著他們。
“陳先生,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以私人身份請二位吃頓飯吧。請不要在意,這不是賭場的意思,是我個人對二位很有興趣。”
蘇荊和徐建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了。”
陳長青請客的地方在巴比倫人二樓的一家臨街餐館,蘇荊只是點了簡單的黑椒牛柳和炒麵,再要了一杯咖啡。
“不知蘇先生是哪兒人?”陳長青笑容可掬地切著牛排,“我覺得二位似乎並不是……認識了很久。”
“我?南方人。”蘇荊抬了抬眼皮,“我和老徐認識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