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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著很模糊的一種懷念:“總覺得你會像現在一樣突然出現問我為何不將頭髮擦乾。”

這句話像是一根引火線將顧昀析深埋在心底的各種情緒都炸了出來。

他猛的將跟前的散發著異香的人抱起來,往紅帳深處一丟,眼裡染著一點點的紅,像是一直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終於脫困而出,兇性無處可去,迫不及待要將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在最後的關頭,他咬著牙,吐字艱難,熱氣呼在餘瑤的耳邊,驚起一陣陣的眩暈與酥麻。

他問:“還疼嗎?”

相比於他的狀態,餘瑤顯然好上不少,一雙好看的杏眸裡點綴著霧氣,朦朧含蓄,映照著一些顧昀析也窺探不了的情緒,她伸出手臂,虛虛地攬著他的腰/身,低聲低氣地嘟囔:“現在才問,一點誠心也沒。”

顧昀析下顎微抬,從胸膛裡擠出一聲沉沉的笑來。

他這一次很重。

漸漸的,有黏膩的水聲起,餘瑤被衝撞得像是一隻快散架的娃娃,她蹙著眉,聲音裡終於耐不住帶上了丁點兒的哭腔,她曲著腿想合攏,卻又被男人強硬地抵住了膝蓋。

磅礴的神念起,在餘瑤驚訝的眼神中,與她的神識不留縫隙的交纏。

一瞬間,兩重的眩暈。

餘瑤連呼吸都不能夠。

她的身體細細地抖,手指頭上還纏著顧昀析的黑髮,眼神茫然又無辜,平白的讓人更想欺負。

顧昀析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耳垂,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聲音啞透了:“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餘瑤的神識就像是流淌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她自身也軟成了一灘水,聽到顧昀析的話,也只是動了動手指,堪堪扯了扯他散下來的黑髮。

這個男人。

還是這樣的混賬性子。

“怎麼個混賬法?嗯?”顧昀析聲音裡透著酣暢淋漓的懶散之意,他俯身,親了親餘瑤汗溼的額心,道:“怎麼鬧都可以,別造那樣的夢氣我。”

餘瑤弓著身嗚咽一聲,聲音像是從蜜罐裡撈出來的,甜膩溼濡,勾人不已。

餘瑤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是這麼個結尾方式。

失算了。

第二日,餘瑤醒來的時候,顧昀析已經起了。

男人膚色冷白,渾身都透著慵懶矜貴的勁,他深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捉了餘瑤的手指頭把玩,聲音裡還帶著三分亢奮之意:“瑤瑤,我方才閉眼,又夢見了昨夜的情形。”

餘瑤手指尖抖了一下,清醒了不少:“跟我沒有關係。”

“我知道。”顧昀析摸了摸她的長髮,“所以我將它徹底撕碎了。”

餘瑤沉默了一會身子向後一倒裹著被子滾到了裡邊並且矇住了頭和臉一副根本不想和他說話的模樣。

顧昀析眯了眯眼

餘瑤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她將蓋在身上的被褥往他頭上一扔自己撲了上去“顧昀析你太過分了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

顧昀析輕輕鬆鬆將人摟著抱了個滿懷他頓了頓道:“過段日子帶你去神臺瞧瞧。”

餘瑤等了兩天各種彆扭要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顯然過程不盡如人意但好歹結局是自己期待的。

餘瑤任他抱著悶聲悶氣地吐出一個嗯字來。

“對我你這個脾氣倒是越發的大了。”顧昀析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字眼算得上嚴厲但語氣卻不難聽出是哄人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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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現世百族來朝神宮內外皆忙碌了起來。

神殿之中設宴曲水流觴觥籌交錯六界百族其樂融融歡聚一堂。

饒是顧昀析見了這幅場景也不得不承認餘瑤在管理百族這一塊走得比他要久遠各種尺度拿捏也比他更有分寸。

確實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小姑娘有長進。

往日這樣的場合都是餘瑤居首位其餘神君居右側依次排開但現在顧昀析迴歸餘瑤這個暫代管事也該退居神君位因此她坐在了琴靈的身側小口小口地抿著酒。

三十六層臺階之上男人居高臨下舉杯意思意思地飲了兩回就很有點意興闌珊地靠在了主座上。

那架勢和以前對照真是一分一毫也沒有改變。

酒過三巡宴席接近尾聲。

顧昀析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修長的手掌朝下微張。

喧譁聲頓時歇了下來。

銀月邊滾白浪的直衫隨著他的動作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