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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

百花會第二日,諸公子貴女上臺比試音律。

每一個,放在外頭,都是成名已久,威風赫赫的人物,音律之爭,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玩樂,小試牛刀而已。真正的重頭戲,在第三日的比武上。

這一屆百花會,競爭格外激烈。

帝子放話,比武第一將留在他身邊三月,研習術法武藝。

這是個天大的誘惑。

三個月,焚元古境開啟,也在三月之內。

跟在帝子身邊,便是撿漏,好處也必然不少。

秋女聽到這個訊息時,訝然地挑了挑眉。她的心思較常人又細膩許多,很快就察覺到了其中種種不尋常之處,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都不清楚,但直覺告訴她,少摻和為妙。

那是一種常年遊走在權力之巔的精準而無法言說的微妙警示。

她很快的就能做出正確判斷。

在音律之爭開始前,秋女應邀,去了汾坷的院子裡。

浩蕩連綿的神力鋪開,形成一個倒扣的碗狀的靈力結界,秋女一進去,漣漪泛起,又很快恢復了原狀。

秋女曾聽人提起過,十三重天的神君,或多或少都喜清靜,獨來獨往慣了,對不親近之人,決計是不往來的。

因而外面這樣熱鬧,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卻依舊安安靜靜,與這樣的喧囂盛況格格不入。

汾坷這,就更清冷些。

秋女身子還未徹底好透,覺出些冷意來,不動聲色緊了緊自己肩上披著的輕紗。

有人推開門,走了出來。

秋女眼瞳微縮,陽光打在樹隙間,散成七彩的琉璃光澤,軟軟地撒在人的身上,像是鍍了層朝氣的橘光。

這樣的氛圍中,臉龐上每一條稜角,都不覺柔和下來。

秋女就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次正面與傳聞中戰力不凡的汾坷神君見面。

兩兩相望,又很快禮貌地別開了目光。

秋女咳了一聲。

汾坷比了個手勢,聲音不同於蒲葉,說話時更清朗些:“女君坐下說話。”

秋女抿了抿嘴角,露出一個很淡的弧度來,她依言坐到了椅子上,問:“十三重天的神君們都如此客氣嗎?”

一個叫仙子,一個喚女君。

汾坷像是知道她與蒲葉相識,並沒有多問什麼,略略聊了兩句,兩人的交談內容,便落在了此行的重心上。

秋女對他

和夙湟的事略有耳聞。

很快的兩人就定好了明日澄清的時的說辭和言語。

格外的順利。

兩人都被這段亂扯的姻緣擾了許久因此談到最後言語之中皆透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意味。

秋女沒有多留起身告辭。

但她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同為美人榜前三的夙湟見面。

秋女笑著同汾坷說了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後飄然遠去。

離開汾坷的居所後秋女的腳步頓了頓她遙望西邊的山頭與初生旭日齊高雪獸載著她像是載著一片雲叮噹的脆響跟了一路。

秋女側坐在雪獸的背上裙邊捲到雪白的腳踝上流雲一樣的顏色漸漸的轉變為了緋麗的紅她的容顏再搭上這一身紅衣耀眼奪目足以讓世間女子自慚形穢。

她撥弄著雪獸軟乎乎的耳朵長指點在自己的臉龐上聲音很快散到風中:“聽說越清冷自持的男人就越喜歡顏色姝麗的美人。”

“我瞧著好似也是這麼個道理。”

雪獸十分人性化地側首蹭了蹭她的手掌像是無聲的附和。

秋女嘴角的笑意更濃些許。

西邊的山頭上蒲葉院子的所在地。

山花開了滿地紅楓飄落巨木參天

鈴鐺聲在這個時候出現顯得自然而恰到好處。

蒲葉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她。

他眸光閃爍兩下推門走了出去。

“怎麼有閒情逸致來我院門口看風景?”他嘴角的笑意不淺不淡既不熱情也不生疏卻也刻意地保持了些距離。

秋女回眸嫣然一笑她撩了撩及腰的烏髮身上的藥香味很快就逸散在空氣中正是昨夜雲潯腰間香包的味道。

“我才挑撥了一對新人兒。”她說得再自然不過:“吶來和你說一聲。”

她來好似真就為了說上這麼一句。

很快就翻身側坐在雪獸的背上去了最熱鬧的主峰。

她這樣毫不拖泥帶水的姿態再結合昨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