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幾乎被他釘牢在床上,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只是他很賣力的取悅她。
她開始動情,開始有回應,他想吻她。
她卻偏開頭,視線淡漠地審視他。
他身上那股熱情迅速就這麼消退了下去。
但還是用力的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因此而沉迷動情的模樣,他的汗水滴落,眼眶卻在發熱。
他終究還是明白了。
無論怎麼做,楚昔的心,不會再熱起來了。
他徹徹底底失去她。
並且還在持續性的,自虐式去了解失去她的這個過程。
一場結束,楚昔開啟抽屜,拿出一顆藥吞了下去,霍司丞都來不及阻止,面色晦暗道:“我下次自己戴。”
這次雖然撤的及時,也不能百分百不懷孕。
楚昔面無表情道:“開的溫和的藥。”
“那也是藥。”
楚昔懶的跟他說這些,發洩完後,他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你可以走了。”
她蓋上被子,轉過了身。
霍司丞沉默了一瞬,“嗯。”
“你還會聯絡我麼。”
“不知道。”
她扭頭嗤笑,“你憑什麼認為我就一定要聯絡你。”
那天后,楚昔沒再見到霍司丞。
不過偶爾會再嚴向宇的朋友圈裡發現他露出來的一隻手。
下一秒,嚴向宇也被她遮蔽了。
生活按部就班。
霍司丞雖然沒出現,可他的東西會時不時冒出來,提醒楚昔,他的存在。
偶爾是一些給噠噠的狗糧和玩具。
偶爾是送給她的鑽石原石。
楚昔心情好的時候會收下,心情不好就會退回去。
霍司丞的車偶爾也會出現在她家樓下。
其實她並不喜歡這樣。
江城的冬天總是來的猝不及防,又是一年。
黎婠婠跟戎行野的關係僵到了極點。
楚昔跟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因為找黎婠婠的事,霍司丞沒睡好,又熬了夜,衣服穿得單薄等緣故,直接感冒了。
他也沒心思吃藥,躺在家裡的沙發上睡覺。
病得昏昏沉沉地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看到是楚昔的號碼,一下抓住手機,“喂。”
“我到機場了,你過來沒。”
過了會,她發現不對勁,“打錯了。”
她直接二話不說結束通話,霍司丞再打過去,就沒人接了。
他喉嚨都像火燒一樣,但還是不放心,不知道她去機場做什麼。
這會天都快黑了。
他拿上了車鑰匙,又喝了一罐提神醒腦的藥劑。這才開車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機場,霍司丞剛下車。
就看到了楚昔笑著迎面走向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很高大挺拔,相貌雖然不是很英俊,但也算得上小帥氣。
霍司丞就這樣定定站在原地,看著她仰著頭跟他說著什麼話。
“那邊有個人一直看著你。”
“誰啊。”楚昔看了過來,霍司丞微微抿唇,但還是帶上了車門,朝著他走去。
“這位是。”男人問道。
楚昔打斷他,直接對霍司丞道:“剛才我打錯了,你沒事就回去吧,有人來接我了,不好意思。”
她淡淡說完,真的沒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身後的車門關上,他睫毛一顫,好像有雨滴落在了他的鼻樑上。
霍司丞仰頭看了看天。
淅淅瀝瀝的雨絲就這麼落了下來。
車子駛離。
楚昔看著那道遠遠被拋在身後的人影,將頭靠在車窗旁,看著那如銀絲般的雨打落。
“那就是霍司丞麼?你婚禮上見過,剛才一瞬間沒認出來,好像看起來身體很不舒服的樣子,真的沒關係麼。”
“哥~你什麼時候這麼羅裡吧嗦了。”
“好好好,我不說,不過我是真的弄不懂你們年輕人,明明你也在乎。”
“我哪裡在乎了。”
“不在乎回頭看了好幾次?他身體這麼不舒服還過來,你也不怕他出事。”
楚昔垂眸,“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所以打算冷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