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敲門進來,“戎總,白小姐聽說了您的事情,哭著鬧著要來見你,就在門口。”
“叫她回去養著,提醒她一遍,她的眼睛很重要,不准她落淚。”
“好的,另外……三老爺來了,說是為戎延求情的。”
“他們還有臉來求情?”戎行野一激動,剛包紮好的傷口又崩開了。
“戎先生,請你冷靜。”護士趕緊安撫。
戎行野抽出手,將襯衫穿好,“照顧好她。”
高大挺拔的男人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白雪還沒離開。
戎延一家就在走廊上站著。
這一排都被戎行野給包了,所有護士醫生只為黎婠婠一個人服務。
白雪還沒來得及說話,戎行野一腳就將戎延踹地跪在了地上。
戎延父母嚇了一跳,又急又氣。
“行野啊,這到底是一家人,你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呢!”
戎行野冷笑,“戎家家規,我不記得有一條,是自己人去給外人當狗的。”
戎峰臉色一變,“行野,這事阿延知道錯了,你饒了他這一次。”
戎行野伸手,戎毅開啟煙盒,他長指抽了一根出來,戎毅立刻點了煙。
猩紅的火光伴隨著煙霧燃起,戎行野唇齒間溢位陰冷的笑。
一腳踩在了跪著的戎延手骨上,腳尖用力碾了碾。
“啊!”戎延叫了一聲,咬牙不敢叫出聲,憋得脖子都紅了,青筋畢露。
白雪嚇了一跳,抖著嗓子靠近,“行野哥哥,小延他……你別……”
戎行野側過頭,陰冷盯著白雪,“這又有你什麼事?”
“滾回你的病房去,不想待就讓人送你回去。”
白雪臉色煞白,哆嗦著身子被沈確面無表情請離。
一直到離開到了拐角,她才腳一軟,總是聽說戎行野這個人深不可測,脾氣陰晴不定,惹到他的人算是倒了大黴了。
可她覺得戎行野一直對自己很好,雖然他深不可測,自己也從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也是她第一次意識到,戎行野的可怕……
剛才那一瞬間,她以為戎行野要殺了戎延。
那個黎婠婠就那麼重要麼。
白雪看著站在那等著她主動離開的沈確,“沈特助,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白小姐請說。”
“如果那天晚上的是我,行野哥哥也會這樣嗎?”
沈確一臉淡然地看著她,鏡片下的眼睛似乎在問:你在問什麼愚蠢的問題。
他甚至都不想回答。
白雪卻一定要個明白話。
“我不是戎總,我不能確定,但我可以肯定,白小姐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那您可能很快就可以離開戎總身邊了。”
沈確說完不等白雪反應,轉身就走。
戎行野身邊從不留蠢貨,她要是自作聰明弄些有的沒的,別怪自找死路。
戎行野盯著疼得差點暈過去的戎延。
“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去祠堂領50戒鞭,要麼把這王八羔子給我送出國,要麼我以後見他一次扒他一層皮。”
“什麼?50戒鞭!那鞭子上可都是有鋼筋倒刺的!這打下去我們小延哪裡還有活路啊,你這是要我們小延死啊!他要是出國了你還不允許他回來!?”戎延母親不幹了。
戎行野嗤笑,“50而已,老子13歲那年就領教過了,你們那會可不是這麼說的,需要我幫你們回憶回憶?出國怎麼了?讓他繼續富貴逍遙老子還覺得虧了,不送我現在就斃了他!”
戎行野說罷就要拿槍。
夫妻二人一噎,趕緊攔下。
“我再說一次,要麼去祠堂跪著領罰,要不然從族中除名,反正多你們一家不多,少你們也不少。”
戎延母親還想開口,戎峰深呼吸一口氣道:“行,只要你別再計較。”
容家戒堂,從不心慈手軟。
進去了就是扒掉一層皮。
黎婠婠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病房裡挺熱鬧的。
戎行野嚴向宇那幫人都在,嘰嘰喳喳地準備打牌。
戎行野赤著上身,歪坐在沙發上,護士正在給他清創抹藥。
“野哥,你這太無趣了,我弄臺遊戲機來?”
“嫌無聊就滾出去,當這來度假的?吵得人腦仁疼。”
男人暴躁的聲音響起,黎婠婠還是有點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