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爺八成是栽進去了。”
“嗯。”
沈確沒什麼好說的,這是既定事實。
從戎行野想也不想肯為她跳崖開始,那時候自己已經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
可這些年,戎行野對黎婠婠,向來是勢在必得,所以也沒有那種緊張的感覺。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戎行野身上揹負的是整個創嶸,以及他背後的軍隊勢力,他外祖那邊的壓力也不小。
娶黎婠婠的機率小得可憐。
所以大家也覺得,不過是露水情緣,時間未到。
然而今天戎行野竟然說寧可以前的黎婠婠還在。
可見他是明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他自己沒抓住,也不肯放手。
驕傲如戎行野,再喜歡的東西,被人碰了,亦或者有了一絲不對勁的裂縫和髒汙,都會覺得汙濁了眼睛一般,讓人拿出丟了。
可黎婠婠對他而言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是百轉千回,無論怎樣,都不肯放手。
一個重利之人,寧可放下利益,也想將她留在身邊。
這這艘船早已殘破不堪,又如何禁得起風浪?
靠他孤注一擲的執念就能改變什麼麼。
戎行野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家裡多了幾個不速之客。
戎延現在看到他就心虛,主要是那天晚上跟白雪意亂情迷,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要變成太監了。
可是這幾日,二叔對他根本可以說得上是不聞不問了,他這才放下心來。
哪知道這吃飯的功夫,他回來了。
“阿野回來了。”
戎老太太笑眯眯問道。
戎行野看著其他人的反應,冷笑了一聲,這個家裡估計也只有祖母看到他,會給點正常反應。
其他人看到他,都恨不得跑遠點。
戎慎從後院笑著出來的時候,一打眼看到了戎行野,臉一沉。
戎行野雙手插兜,站沒站相,直勾勾盯著戎慎,包括他後面跟著進來的清俊男人。
那男的長得與戎慎跟戎行野都不相似。
可是那低頭的瞬間,倒是跟那賤貨一個德行。
戎行野嗤笑了一聲後,直接拿出了槍。
“你幹什麼!”戎慎一眼見到,剛一出聲,跟在戎慎身邊的人立刻拿起了槍對準了戎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