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一看就覺得不對勁,追上去道:“您走啥,我這話還沒問完呢,你站著!”
他一吼,拿出了證件,“配合調查,不然帶你去警局去。”
老百姓對警局的敬畏,讓這大娘立刻停下了,扭頭看了眼大麥身上的迷彩服,立刻臉色難看道:“我,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走什麼走。”大麥看了眼她家的裝修,“裡面弄挺好,把家裡情況交代一下。”
大娘有點腿軟。
“說!”
“我,我真的不認識。”
“我看你是不肯說實話,那行吧,走一趟。”
說著就揪著大娘的袖口要把她帶走。
“大麥在幹嘛呢。”
剛子正跟村長說話,就看到那邊傳來女人殺豬般的叫聲。
他趕緊追了過來,“怎麼了這是。”
“這女人絕對認識照片上這個女人,她都不敢看照片就說不認識,鬼鬼祟祟。”
正好村長也趕過來,大麥直接問道:“叔,這戶人家怎麼個情況來著。”
因為說的都是方言,戎行野他們聽到動靜的時候,只能聽到說得嘰裡呱啦一大串,根本聽不懂在說什麼。
大麥越聽臉越黑,猛地揪著那女人的衣領子,沒一會,那女人就哭著求了。
戎行野預感到了什麼,走進去沉聲道:“她在說什麼。”
大麥猛地將那女人扯起來,“她兒子前幾年要上大學沒錢,來了個城裡的男人,她說長得很好看,很精神,戴著眼鏡,讓她去照顧一個昏迷的女人,後來那女人就懷孕了,就是照片裡這個,而這個錢,就是那男人給她的,她兒子上學後,剩下點錢,她裝修了下家裡,準備以後給兒子娶老婆用。”
戎行野一個沒忍住就要動手,直接被霍司丞他們給攔下了。
“那男人是誰?她認不認識。”
女人開口,“我,我聽過這照片上的女人罵他,好像宋什麼讓的,我記不太清楚了,姓宋是一定的,他之前是住在別的村子的,聽說老家就在那。”
“宋清讓!是宋清讓!”陸斯昂高聲。
這幾年這個人銷聲匿跡,可以說是已經很長時間不曾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當初也不是沒想過他,只是他那會聽說已經結婚,並且也跟黎婠婠沒什麼交集,找人跟蹤了幾天後發現每天上班下班回家陪老婆。
後來這個人就像是徹底失蹤了一般。
戎行野心裡是說不出的懊悔跟憤怒,“然後呢,在哪照顧的?”
女人道:“他老家在清河村,他之前找人花了錢把自家老家翻新了一下,那女人就被他關在那,後來有一次,那女人跑出去了,那房子就被他找人推了,我跟他說來我們村,就挪到這了。”
清河村。
戎行野身形一震,拳頭握緊,指骨咯咯作響。
霍司丞看著他的反應,“你冷靜一點。”
他用力太甚,牙齒已經被他咬到腮幫痠麻。
“曾經有個清河村的電話,我沒接到,找人來問,也只是個老頭,說自己打錯了,村子裡沒有她。”
所以他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
嚴向宇跟陸斯昂他們對視一眼,想過陰差陽錯,但沒想到,一切會這麼曲折,他們如果是戎行野,恐怕滅了這村子的心思都有了。
“後來呢!”
女人指著後山,“那後面,爬上去半小時,有個房子,她就被關在那。”
還算嶄新的鐵門已經爬滿了各種爬藤類植物,落葉滿地,鐵門被鉗子徹底弄開。
“有幾條狗的屍體,死了好幾年了,八成餓死的。”
沒人餵養,自然是死路一條。
外觀上,這房子還當真是裝修得十分用心,竟然跟黎家老宅有個七八分相似。
恐怕宋清讓在這裡花的心思也不少。
子母門猛地被踹開,屋內腐朽的土塵氣撲面而來,差點燻得人倒退一步。
“咳咳……這什麼鬼地方。”嚴向宇蹙眉揮了揮手,霍司丞拿出防毒面罩,給每個人發了一下。
“裡面東西都去哪了?”
房間內空空如也,傢俱鍋碗瓢盆都被搬走了。
女人帶著哭腔道:“我看他們走了我聯絡不上,我就,我就把東西搬自己家裡去了。”
“裡面有東西麼?”
“也沒什麼東西,就一些照片,全都是那姑娘的,我都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