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離開,一把被男人給攥了回來。
“這事情既是個意外,也不是個意外。我們需要時間查清楚,但的確有疏忽。”
如果戎行野不中毒,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這根本是他們意料之外的情況。
現在老人家已經走了,這個隔閡永遠都存在。
楚昔一把掙脫開他的手,“如你所說,意外已經發生,不可挽回,那就這樣吧。”
霍司丞的手在空中虛握了一下,只能看到楚昔快速離開。
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一種陌生的情緒牽連著他。
是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流逝。
死亡證明這些事情已經辦好,沉水鎮那邊也都料理了。
黎婠婠不願意坐戎行野的車,非要親自送外婆回去,戎行野乾脆跟著她上了車。
黎婠婠根本看都懶得看他,只是專注著替外婆整理儀容。
小聲在她耳邊說著小時候的趣事,一直到長大後的,一些事情來回反覆地說。
好像這樣,老人家就會回來一樣。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
走了就是走了。
回不來了。
戎行野一直沉默坐在車裡。
黑色如長龍一般的車隊朝著沉水鎮駛去。
等回到小鎮的時候,整個箱子都掛上了紅繩綁著毛巾和黑布的奠品。
那是通知村裡鄰居家中有喪事的訊號。
路上鋪了黑色的布,一直綿延進了家門。
院子例外都已經擺上了花圈跟紙紮的奠品。
遺體下殯儀車的時候,戎行野替黎婠婠在前面開路,他親自跟著工作人員一起抬著棺木進了巷子口。
按照沉水鎮的規矩,棺木每過十步,子孫親屬就得跪下三拜。
一路磕頭進家門的那一刻,黎婠婠看著靈堂的佈置,還有外婆的黑白照片,那眼淚又是止不住地流。
“外婆,回家了。”
楚昔有些受不了,走出來擦眼淚。
霍司丞將手帕遞過去。
楚昔奪過來擦了擦,才拿起手機給向璃發了個訊息。
黎婠婠的親戚朋友不多了,這些年跟著聯絡的也沒幾個。
哪知道打給向璃的時候,向璃說自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下午我就收到通知了。”
楚昔一愣,“誰聯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