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海邊的時候,霍司丞身邊已經有了一堆的啤酒瓶,陸斯昂他們也在。
戎行野走到霍司丞邊上,將酒瓶貼他臉上,凍得霍司丞扭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來這麼慢。”
“家裡一個兩個的,我總得看了才能放心下來。”
戎行野這炫耀的語氣,讓兄弟幾個嗤之以鼻,想罵他臭嘚瑟,又覺得算了,盼了五年,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終於實現了,他開心一下也沒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斯昂喝了口酒,“轉眼間,咱們陪黎婠婠放煙花,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還真是快。”
一群人也奔三了。
真是時光匆匆。
嚴向宇朝著大海扔了一塊石頭,“可不,那會不知道是哪個人啊,捨不得看她傷心,一個人過年,人在外頭還非要我們幾個放下飯局,來陪她放煙花。”
“你那會是不是回來了。”
“嗯。”
“怎麼自己不來。”
“戎慎的人跟著我,還需要點時間清理,太早暴露黎婠婠,不好。”
他其實一直都清楚也明白,只是在權衡,事實上黎婠婠的重要性,遠比他想的要重要的多。
霍司丞又喝完了一瓶,“好歹你等到了今天,你有小唯,而我,什麼都沒有。”
岑屹樓翻譯了一下,“楚昔今天又拒絕他了。”
“要不算了吧,這麼多年了,你跟她貓捉老鼠似的。”嚴向宇拍了拍他肩膀,“你看你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我說你們一個個的,當初那都是何等人物,現在我看著都矯情。”
對方一個眼神,一個蹙眉,都能嚇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以前一個兩個拿鼻孔看人的樣子。
“那就放棄?”戎行野問道。
霍司丞覺得好笑,“你怎麼不放棄黎婠婠。”
“同病相憐,誰也別說誰。”戎行野跟他對飲了一杯。
幾個人一喝喝了一小時,嚴向宇胃裡翻山倒海的。
“哎,說句真心話吧,咱們今晚,全都說出來怎麼樣。”
“說吧。”
“陸斯昂,你喜歡過黎婠婠沒有!”
岑屹樓喝了口酒,故意挑事。
陸斯昂想罵他是不是有病,直接道:“漂亮的姑娘誰不愛多看一眼,算是有好感吧。”
戎行野一下扯過他衣領,“我就說你小子沒安好心。”
陸斯昂直接拍開他的手,“只是好感,這好感也是分很多種的,沒有繼續往上遞進而已,扯不上愛情。”
“只是那會,我看個小姑娘跟你屁股後面,受了委屈還要強忍著淚水,心裡難受。”
“戎行野,你那會真不是個東西,我看著就煩。”
戎行野鬆開了他的衣領,“那看來還是我比較重要,謝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能說出這句話來。
大家看了他一眼笑出了聲。
要是真的喜歡,那恐怕兄弟都沒得做了。
可陸斯昂這人吧,見不得黎婠婠受委屈,現在又見不得戎行野帶孩子苦。
“去你的,哪裡是你比較重要,是黎婠婠的眼裡從沒第二個男人,不然這好感再接觸接觸,發酵也是下一秒的事。”
男女之間那點事,一旦捅破了那層透明膜,想要變成什麼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得了吧你,上次一打電話你就消失那女的是誰。”
陸斯昂手一頓,舔了舔唇角道:“一個麻煩精。”
“有戲沒。”
“再說,不是聊這兩個怨種的八卦麼,怎麼扯到我了。”
陸斯昂生怕他們問到底,直接揚聲道:“上回我去找岑屹樓,他現在不住自己家,在一個老小區裡,人設是夜店酒保,你們還是小心這小子騙人姑娘花錢養他吧。”
眾人齊刷刷看向了岑屹樓,“你這麼不要臉?”
岑屹樓面色不改,“她自己說養我。”
大家還想問怎麼回事,霍司丞聽不下去了。
“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就連最慘最沒希望的戎行野都有物件了,他連後續怎麼寫都不知道。
“慌什麼,楚昔一天沒跟別人一起,你不有的是機會,人暗戀你那麼多年,你就不能再厚臉皮一點,她怎麼教我的,你就怎麼聽。”
“戎行野,去海里打一架吧,我現在渾身都是怨氣沒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