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將她抱起來,“要自己走,還是我抱著你。”
“牽牽手。”她伸出手。
戎行野聽她的,十指緊扣,“滿意了?”
哪裡就滿意了。
黎婠婠跟條賴皮蛇似的軟趴趴靠著他結實的胳膊。
天氣冷下來了。
戎行野將手裡拿著的圍巾給她披上。
她小手被風吹得冰涼,被他溫熱的大掌包裹,熨帖到心裡。
她一喝多,話就容易多。
“戎行野,我給你寫那麼多信,為什麼不回我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寫信。”
“不是,是我不好,所以後來的後來,我也給你寫了很多信。”
只是你都沒收到。
月亮掛在天上,他就這樣牽著她,在林蔭路下走。
身後的黑色車隊一路慢慢跟著。
路過的車燈快速閃過一道影子,迅速融入黑夜之中。
黎婠婠感覺今年的冬天一點也不冷。
“你知不知道,以前我覺得,冬天好難熬啊。”
“一年四季,唯有冬天最冷,冷得心裡都是涼津津的,今天過完了,明天好像也沒什麼值得期待的。”
“可是現在,你牽著我,我想著回家後還有個可愛的女兒等著我,連握著我的手都這麼溫暖,從掌心能一路熨燙到我的心口,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覺得原來有期待是這麼好的事情,我會開始期待明天的日出,明晚的日落。”
“我會期待小唯一天天的變化,也會想著一切未知的事物逐漸抵達。”
“原來明天見,會是那麼好的那麼一個詞。”
她轉過身,面朝著他走。
戎行野沉默著看著她。
她走了兩步,又重重跑回來跌進她懷裡。
就這麼抱著他,然後咬著他的唇,慢慢探入。
他接吻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勾纏,像是搜尋領地,可這樣一如既往的佔有慾卻成了他們之間最熟悉的催化劑。
被需要,被重視,唯一僅有,才是他們這樣一無所有的人,彼此需要緊緊抓住的感覺。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