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她問道。

“準備了四五年，斷斷續續，每一年想一點。”

“只剩下這個鑽戒，還有葉知秋那副畫。”

戎行野嘆了口氣，“這段時間怕被你發現，鬼鬼祟祟地，你不要怪我冷落了你。”

黎婠婠噘嘴，“是有點生氣。”

可是看到今晚他做的這一切，再多的委屈和難過，也都煙消雲散了。

“那你打我一頓？”

她輕輕捶了他一下，“萬一我生氣了，今晚拒絕你呢。”

“那就繼續求婚，直到你點頭。”

“不怕我不要你了？”

“你不會。”男人露出鋒利的眉眼，眼底是已經消失許久的自信與張揚。

她喜歡這樣的他。

外面的煙花還在綻放。

黎婠婠拉著他，從宴會大廳離開，甲板上，她的長裙在飄，勾著他的褲腿。

夜風蕭瑟，天上的煙花還在不斷綻放。

“我記得，好像三年前，這裡只有特地週末才會燃放煙花。”

“你喜歡，所以三年前，它會每天綻放。”

黎婠婠錯愕，“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忘了？自己在展會當模特，下班的時候腳疼得趴在那休息，我揹著你出來的，那會你隔著老遠看這邊的煙花，吸著鼻子說真好看。”

“真想不起來了？”戎行野看著她，一臉無語，“關於你的事，我都會記得。”

黎婠婠轉過頭，抱住了他，“不是不記得，是不敢去記得。”

因為以前，對她而言跟海市蜃樓沒什麼區別，是幻想，是妄想。

跟他的種種，最好統統忘記，不然將來就是蝕骨毒藥。

既然知道沒以後，又讓她怎麼敢放心沉淪。

“戎行野，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愛上我麼。”

“會。”

“也只會愛上你。”

他堅定回答。

黎婠婠抱緊他，他抱著她，“你不敢也沒關係，我會來找你。”

“無論多難？”

“對。”

“我知道我現在還有病，沒能全部康復，我會努力克服，你要對我有信心，我們辦婚禮的時候，一定是好好的我。”

我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風雨我來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