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看著戎行野突然變化的臉色。

扯唇一笑，“你生氣了？因為我說了黎婠婠是麼？”

“是不是在你眼裡，她什麼都是好的？那五年她不要你，那三年她一次次騙你離開你，你都不在乎。”

“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跳懸崖，寧可死了，你都心甘情願？”

“是。”男人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我愛她，所以她怎樣都可以。”

“而且這輩子，我只愛過她，對你，我向來分得很清楚。”

“我這一顆心給了她，她揉碎捏扁，我也心甘情願，這都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評價。”

“也是，你給了她底氣，所以她連我都敢警告。”

戎行野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她，隨後有些竊喜道：“她警告你？怎麼說的。”

靈鷲譏諷，“還能怎麼說，警告我不要靠近你，離她的男人遠點。”

戎行野臉上的笑意放大。

原來黎婠婠還會吃他的醋呢。

靈鷲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她只是紅著眼看著眼前這男人。

試圖從他眼底看到一絲絲對自己的情。

“你以前跟她結婚，就沒想過，她不會再回來麼？”

黎婠婠聽著前面，還想說這男人真是臭屁，聽到這一句才感覺到不對勁。

什麼叫，以前跟她結婚？

戎行野再次恢復到那種淡漠的姿態。

“跟她結婚是因為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她回不回來，我都只會跟她一個人結婚。”

“或者她看到婚姻資訊，回來罵我一頓也好。”

可惜黎婠婠對他那時候是真的完全遮蔽的狀態，根本不在乎任何一點。

黎婠婠瞳孔睜大，她的腳好像定在了原地。

靈鷲咬唇，“然後呢，她現在是戎太太，你們名正言順地相愛了，所以我這個小啾的保姆，就該離你們遠點了是麼。”

“看在獵鷹的面子上，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難聽，但這是最後一次。”

“靈鷲，現在你每出現在我面前一次，我都無比的厭煩。”

“厭煩你懂麼，我不喜歡你，以前沒有，現在不會，將來也沒有你，我忍著你，只是給獵鷹一個交代，這些年我該做的也都做了，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我除了對小啾還有撫養責任，我從來沒欠過你什麼，一把年紀了，成熟點成麼？”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用出現在我面前。”

靈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她從沒想過，戎行野對她的耐心到了盡頭，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來挽回。

好像一切也不用挽回了。

她只是一路自己管自己往前走。

就像以前不撞南牆不回頭。

現在撞了。

頭破血流。

她也知道痛了。

巫鴉一把將人從車流旁邊拉拽回來的時候，靈鷲還在發瘋，“放開我你放開我！”

男人狠狠一巴掌直接落了下來。

“獵鷹用命換得你的榮華富貴，戎行野養你至今，不欠你什麼，你要繼續這麼自甘下賤，那麼眾叛親離也不過就是這一會功夫的事。”

“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這麼多年奉勸我，我都聽不進去，是我自找的事麼。”

“對，我只說這麼一次，你要死現在可以過去，撞到哪個倒黴蛋我給他作證，是你自己要死。”

“小啾戎行野會養，我看在獵鷹的面子上給你收個屍。”

“女人最基本的體面你都不願意給自己留，掉份的事情你一件接一件地做。”

“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靈鷲哭著蹲了下來，“我這一輩子都是繞著他打轉，我失去他怎麼活。”

巫鴉看著蹲在地上的女人，嘆了口氣，“站起來活，黎婠婠當年處境比你艱難百倍，受的屈辱放你身上你估計都能氣死，她都能堅強活下去，你只是被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拒絕了罷了。”

“很難活下去麼。”

靈鷲仰頭，“我如果為了他死了……”

“他也只會來參加你的葬禮，然後徹底忘記你，包括我在內，我們只是會在將來偶爾想起有個女人大概叫靈鷲，比起漫長的生命長河而言，你短暫地跟任何過路人沒什麼區別，你的生命你自己都不在乎，你指望誰永遠記得你？”

“何況以死相逼，low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