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密密麻麻的紅蠍子在迅速的在森林中移動,一會兒停下腳步嗅了嗅倒塌的草叢,一會兒又快速趕路,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夜裡幾小隻偷偷摸摸的轉進樹林,又悄悄地爬進房屋矮小的部落中。
幾小隻身上髒兮兮的,沒有形象的趴在小凳子上休息。
“你歸家為什麼不走正門?”
一想到方才轉的石洞她就覺得身上哪哪都不自在,彷彿有千萬只蟲子在身上爬。
時玹有些無奈,她有些後悔跟著月十進入部落。
月十不安的爬起身,期期艾艾道:“我出去了許久突然歸家,怕被阿姐打。”
不知何緣故,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阿姐。
時玹噗呲笑出聲,這就是所謂的血脈壓制嗎。
不過獸人對氣味敏感,想必已經知道月十回歸的訊息。
累極白白早已經帶著小蠍子酣然入睡,就連繫統也癱成一片蓋在小鳥身上,以防她著涼。
“阿姐,您息怒,千萬不要和小弟生氣。”
“對啊,阿姐,小弟應該不是故意的。”
“小弟那麼笨,肯定是被不懷好意的獸人騙走的。”
屋外傳來一陣七嘴八舌的勸導聲,下一瞬房門被踹開湧入許多獸人。
幾小隻被耀眼的篝火照射,逼得他們不得不睜開眼睛。
見到來人,月十熟練的捏著耳朵下跪,猩紅的雙眼流下兩行清淚。
“阿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被獸人騙走了。”
為首的雌性獸人手拿長鞭,惡狠狠的鞭打旁邊的木樁發洩自己的怒氣與懼怕。
月十的身子跟著顫抖,生怕鞭子在下一秒就抽到自己身上。
“阿姐,您別生氣,小弟平安回來已經是萬幸,你氣壞了身體部落怎麼辦。”
一位雄性獸人吞嚥著口水,大著膽子勸道,小心翼翼的將雌性獸人的長鞭拿去。
“以後你再不長點心眼,我不會再管你。”
說著轉身就出門,雌性獸人態度強硬,時玹卻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淚花。
是個嘴硬心軟的主。
“嗚嗚嗚,小弟啊!阿兄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
“小弟,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要被阿姐打死了。”
雌性獸人一走,八隻兔子搶著抱住跪在地上依舊不知所措的月十,哭喊聲震天響地,驚動了部落裡的獸人。
時玹幾個安安靜靜的待在角落,看著抱在一團的幾隻兔子,那點瞌睡都嚇沒了。
太吵鬧了,哭聲震得耳朵發疼。
小鳥伸出翅膀準備捂住耳朵,系統快了她一步。
小蠍子更是躲到了白白身下。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獸人太能哭了,從夜班哭到清晨,哭走了一批又來一批。
還好月十在外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若是發生了點什麼,這些兔子還不得哭瞎雙眼。
說到兔子,時玹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見了許多兔子,似乎還沒有見到一個完整的人,一路上月十也是一直以兔子的獸形存在。
中午,月十從地上爬起來,眼睛哭得通紅,眼淚已經哭不出,他抽泣的走向熬了一夜的小鳥。
“我去拿吃的。”
說完轉身就跑出去。
幾小隻互相對視,默契的癱軟在地上。
終於清淨了。
月兔這麼能哭,也不知道敵人來襲時他們是不是也一邊打架一邊哭。
“雌性,是你們拐騙我小弟出走的,還是你們救了他。”
一直站在門口的雌性獸人月一走進屋子,眼神直視著小鳥。
從昨夜她就發現了這隻雌性小鳥的存在,但為了不打擾族人們敘舊,她就一直沒出聲。
時玹很不喜歡有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她飛到系統身上,系統很有默契的飛向空中,特意的比月一高出一截。
為了防止自己被當成人販子,小鳥神情認真的回答。
“是我們救了月十,聽了他的遭遇將他送回部落。”
月一沉默,在暗自揣摩小鳥話中的可信度。
一分鐘後,月一開口,“我信你。”
說著她單膝跪在地上,“多謝你拯救了月十,讓他得以和家人團聚。”
突然被行了那麼大的禮,時玹嚇了一跳。
這還是第一次在她沒有獸神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