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這可是二百多兩銀子,白花花的,足足十幾斤重,提在手上,整個人幾乎都有些飄了。
還好有馬車接送,不然他光提這麼多銀子,就是個苦力活。
像電視裡演的,一千兩銀子可以用一個托盤裝著輕鬆地端起來,那得多大的力氣,千兩銀子足足60多斤重。
不過周應也是有心了,要是直接以銅錢結算,幾十萬枚乾德通寶,用車拉也要拉好幾車。
……
目送周顯上了馬車,周應也迫不及待地上了另一輛馬車回家。
此時已經下了公務時間,周應直直地闖進書房裡,果然見爹爹在書房中臨摹書法。
“爹爹。”
“是鶯鶯啊。”周肇繁忙公務之餘,就喜歡待在書房裡,抬頭見是女兒進來,也不停下,繼續揮筆臨字。
“爹爹,女兒開了一個鋪子,想必爹爹是知道的。”周應走近了點,見爹爹臨的瘦金體似模似樣了,暗暗點頭的同時,卻也說起了正事。
“嗯。”周肇點點頭,“鋪子如何了,聽說賣的是新鮮玩意?”
“女兒想多開幾間鋪子。”周應說道。
“哦?看來還不錯。”周肇停下筆,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周應微微一笑,有些自得地道,“爹爹可知這半月來,鋪子賺了多少錢嗎?”
“有二十緡嗎?”周肇笑著問道,只當女兒是小打小鬧,畢竟以前她也做過這種事情。
“爹爹小瞧人。”周應略帶不滿地道。
周肇哈哈一笑:“我可還記得,之前鶯鶯開鋪子三個月,虧了八百緡。”
“爹爹,那是過去了。”周應嬌嗔道,“這回女兒賺了,足足賺了四百七十五緡。”
周肇似乎被驚到了,寫字的手一顫,紙上頓時多了一劃,但他卻顧不上了,而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這、這麼多?”
“這還只是一間店鋪,半個月,若是十間鋪子,就是四千多緡,一百間,是四萬緡……”
“一千間,四十萬緡!”周肇不等她說下去就已經計算了出來,整張臉都是震撼,作為一個知縣,對於財帛比常人還要敏銳,乖乖,這簡直是在搶錢啊。
“鶯鶯,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爹爹可遣人去查賬,我每一筆都計上的。”
周肇慢慢平靜下來,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道:“對了,鶯鶯賣的是什麼?”
“肥皂,可以拿來洗手、洗衣的物什,極是好用,爹爹也用過的。”周應提醒道,當初她得了四塊肥皂,就把包裹的紙拆了收藏起來,肥皂送了一塊爹爹使用。
“啊,你是說那油膏?就是你賣的?”周肇恍然想起來,驚訝地道。
“什麼油膏,是肥皂。”周應糾正道,“我聽聞,有商賈拿了鋪子裡的肥皂,提價二三文賣到開陽城,我們賣十文,他們就賣十二三文,更遠的地方,十五文錢也有賣的。”
周肇已經無心寫字,完完全全被女兒所說的吸引了:“那鶯鶯也可以提高售價。”
“不可,我與賢弟商談過,就賣十文,鐵價不二。”周應道。
“哦,這是那小郎與你合股的買賣。”周肇想了起來,此前聽女兒提過一嘴,這鋪子是與那龍田村小郎合股經營的,卻不想是這般“搶錢”的買賣。
“不過,肥皂的買賣恐怕不會讓你一人獨佔,你可以賣,別家也可以賣,到時就沒有那般暴利了。”周肇作為一個世家子弟,又是一縣知縣,對於商賈貨殖之道也並非一竅不通,人家看你賣得好,肯定會跟風一起賣,那就攤薄了利潤,說不得大家一起降價,無利可圖。
“爹爹多慮了,別家沒有賣的,肥皂是賢弟研製出來的,外間買不到,只有我的鋪子裡才有。”周應得意地道。
周肇聽到了其中的重點,眼中精光一閃:“也就是說,這是獨家買賣?”
“那是!”周應自得地輕哼一聲。
“那麼肥皂的製作秘方就在那小郎手中?”周肇不動聲色地問道。
周應立即警覺起來:“爹爹想幹什麼?秘方賢弟已經送予我了。”
“秘方也送你了?”周肇渾身一震,聽了女兒先前的話,他自然知道肥皂秘方的價值有多大,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可就是這樣的秘方,那小郎竟然送給了女兒。
“爹爹,秘方是我的,我可不會給你看。”周應警惕地道,她答應了賢弟,秘方要好好珍藏的,絕不能讓除她之外的第二人知道。所以就連肥皂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