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地上。
真有兔子?
周顯很驚訝,忙鬆開他的手跑過去,一開始以為是隻死兔子,但用手摸了摸後,發現還在顫動,是活的,只是……好像昏過去了。
周顯又檢查了一下,沒發現野兔身上有傷,這可就奇怪了,沒受傷是怎麼昏過去的,難道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眼睛一瞥,陡然發現大樹下有一小塊被蹭掉的樹皮,腦洞頓時大開,這隻野兔,不會是自己撞暈的吧?
守株待兔的故事他聽說過,但真的碰到還是頭一遭,這可是千古奇談。
“兔子,兔子……”蠆奴跑過來,指著昏倒的野兔,小臉上滿是興奮。
“沒錯,蠆奴你可真厲害,這都被你發現了。”周顯誇了他一把,扯了些藤蔓過來,把兔子的四條腿捆了個結實,這樣就算醒了,它也掙脫不開。
“走,我們烤兔肉去。”
“吃肉,吃肉……”蠆奴的聲音都變了,哈喇子邊說邊流。
周顯一手拉著他,一手抓著這隻大野兔,憑手感來看,估計有三四斤重,這已經算大的了。
還沒走到山下,野兔就醒了,開始劇烈掙扎。
還好事先已經用藤蔓捆結實了,否則猝不及防之下,說不定真被它逃了。
……
周顯並沒有帶著蠆奴回村裡,而是來到山腳下那片空地上,這麼大隻野兔帶回去,估計會被立即沒收了。
現在這時節,飯都吃不太飽,看到肉就得醃起來,留著過年吃。
就拿他來說,雖然給家裡進賬60兩銀子,但也不見得天天吃肉,甚至老孃醃起來的肉藏在什麼地方,只有她自己清楚,至少他找了老半天,就沒找到過。
“蠆奴,你留在這裡看著兔子,我回家拿刀去,我們殺了烤著吃。”周顯對蠆奴說。
蠆奴年紀小,可不懂得醃起來慢慢吃的道理,只知道有肉吃了,很聽話地連連點頭。
“不要讓人發現了。”
“嗯。”
叮囑了他一句,周顯很快跑回家,偷偷摸摸拿了刀,還有油鹽之類的調料,又趁機灌了一瓦罐的井水,回到了空地上。
蠆奴一直聽話地在這裡等著他,野兔子被捆綁扔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知道掙脫不開,認命了。
“蠆奴,你去撿柴,我來殺兔子。”周顯分工明確。
“好。”蠆奴興奮地撿柴去了。
周顯此前並沒有殺過兔子,但殺雞殺鴨什麼的,還是很有經驗,先把兔子敲暈,然後去毛剝皮,內臟奢侈地不要了,直接掩埋在河灘裡。
很快,兔子就處理好了,但雙手和沒洗過的野兔沾滿了血跡,幸好已經考慮到這一點,從瓦罐裡倒了井水出來,不說洗得乾乾淨淨,但也差不多了。
回頭看去,蠆奴已經撿了一堆的乾柴,像座小山似的,看得他哭笑不得,要不了這麼多柴火。
“蠆奴,夠了。”他叫住了準備再去更遠的地方撿柴的小屁孩。
“哦。”蠆奴聽話地停下來,興奮地跑到他身邊,看著處理好的野兔肉大流哈喇子。
周顯在河灘裡搭了個簡易灶臺,不敢在空地上直接烤,現在天乾物燥的,空地上又長滿了枯萎的雜草,一不小心容易引起山火。
河灘這裡只有泥沙和鵝卵石,寸草不生,最適合生火。
用帶來的火石把火生上,然後鋪上乾柴,接著把用新鮮木棍穿好的野兔肉架在上面,可以開始烤了。
一邊烤,周顯一邊抹上鹽巴還有帶來的飴糖,雖然飴糖不太甜還有怪味,但拿來當燒烤的調料,還是可以的。
很快,香味就冒了出來,兔油滴在火堆裡,滋滋地響。
蠆奴哈喇子流得更多了,這小屁孩也不懂得擦一下,周顯之前在山上不知道給他擦過幾遍了,可就是擦不完。
不管了,繼續烤。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兔肉總算烤好了,外表有些焦,但並不是那種黑色的焦,而是呈現暗紅色,這是飴糖的功勞。
周顯先用帶來的刀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帶著一點甜味的兔子外焦裡嫩,吃在嘴裡,簡直是要炸了。
完美!
他給自己烤的兔肉打滿分,然後撕下一隻大兔腿,遞給了早眼巴巴地看著的蠆奴,小屁孩顧不上燙,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
“慢點吃,我們還有這麼多。”周顯怕他噎著,他可沒帶多餘的水來,剛剛的井水都被他用光了。
蠆奴卻撕咬得更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