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的話毫不客氣，直戳人心。

場面一度尷尬至極，眾弟子全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姜沐黎的視線在大長老和宋山之間來回掃視，事情的發展怎麼會她想得不太一樣。

她以為來的人就是白塵述本人呢，眼淚她都準備好了。

兩人視線相撞，大長老笑眯眯看向她，還衝她眨了下眼睛，姜沐黎立馬移開視線低下頭。

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大長老笑眯眯盯著宋山，宋山冷目灼灼。

最終還是他先憋不住，掩起眼底的殺意，嘴角勾出一抹和藹的笑容，虛偽至極。

“原來是尊上親自所傳，看來今天是本座錯怪姜沐黎了，幸虧大長老即時趕來，不然這孩子就要被我廢了。”

“是啊，幸虧我趕來得及時。”大長老也跟著附和了幾句，但依舊擋在兩人中間，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

宋山見狀微微一笑，踏空離去。

鬧劇結束，大長老揮手遣散了臺下的弟子，偌大的擂臺廣場，只剩下他與姜沐黎二人。

“多謝大長老！”姜沐黎抱拳鞠躬，腰都彎到了九十度。

大長老圍著她轉了兩圈，嘖嘖稱奇。

“太神奇了，我記得你被尊上帶回的時候才練氣九段，這才短短几天，沒想到現在已經築基八段了！”

他好奇地又圍著轉了兩圈，“竟然是雜靈根！那你這修煉速度，喊你一聲妖孽也不為過。”

姜沐黎一臉震驚地抬頭看向大長老，她記得已經把修為隱藏起來了！

“為什麼他能看見。”姜沐黎在意識裡問道。

【不應該啊，確實隱藏了？】

系統也不是很明白，又重新遮蔽了一遍。

“能量波動？乖娃娃這是在啟動遮蔽修為的法器？”

大長老溫柔地笑道，姜沐黎和系統都不敢再試了，生怕被看出來其他的。

【宿主，此人能看見你的修為，應該是他所修行的功法導致的。】

“這和裸奔有什麼區別！”姜沐黎嘆了口氣，無奈地笑道：“沒想到被大長老一眼看穿了，妖孽不敢當，最多隻能說天賦異稟。”

大長老哈哈大笑了兩聲，“你這乖娃娃好生有趣，可願入老夫門下，老夫正好缺個關門弟子。”

姜沐黎賠笑道：“多謝大長老誇獎，但我記得您已經有關門弟子了。”

“門嘛，關了再開，開了再關就好。”他從戒指裡取出一塊玄鐵令牌，二話不說直接塞進了姜沐黎的手裡。

“那咱們說好了，日後乖娃娃你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了。”

大長老生怕她拒絕，逃似得駕鶴離去，一邊飛一邊喊道：“對了，尊上還讓老夫給你帶句話，他在竹林等你，快去吧。”

姜沐黎看著大長老的身影漸漸遠去，眼含笑意地摸索著手中的令牌，這下在盛月宗又多了層保障。

令牌不知是什麼材質，握在手裡並沒有冰涼感，反而有一絲溫柔的感覺，順著手指傳遍四肢百骸，蘇爽至極。

姜沐黎爽地閉眼享受了一會，轉身朝著竹林走去。

難得白塵述上道一次，知道主動找她。

而此時的白塵述泡在竹林深處的寒泉內，豔紅的鮮血染紅了裡衣溶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