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剛才那人就是伍家的少爺?”說話的人正是趙成,他已經得到了訊息,準備接任這裡的秘書長。搓著雙手顯然還是有些興奮,“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用不用我將他給辦了?對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我早就看不慣了。”
“到不一定是吃裡扒外。”葉源翹著二郎腿陷入了沉思,“這個伍豪並不簡單,沒有必要跟他起正面衝突,倒不是怕了他,而是不想被那個人當槍使。他讓我在城西這邊當話事人,料想就勢必會跟伍家有衝突,先等等看,不要被人利用。”
趙成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葉源,恐怕自己早就衝動地跟人動手了。
“你才剛來這裡沒有多久,先熟悉熟悉,還沒到咱們出手的時候呢。”葉源捏了捏有些皺起的眉頭,“不要著急,先穩住,多動動腦子。”
看了眼桌子上的檯曆,葉源的眼神微微動容,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緩緩走出門去。
“最新得到的訊息,宇文家遭到一夥來路不明的人狙擊,幾個重大的投資都陷入了潰敗,股價大跌,甚至有的關鍵產業都差點被人給強行收購。”
天色暗淡,車子裡只有葉源和趙成兩個人,他微微閉著眼睛,聽趙成講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人,但可以看得出來,背後能量巨大,宇文家已經有些傷筋動骨了。”
“如果沒見過那個人之前,我可能也不知道是誰,但現在卻有了一點眉目。”葉源冷笑連連,“真是雷霆手段,強勢無比,真不知道他一把年紀了,非這麼看重手中的權利幹什麼。遇到不聽話的人,就要敲打敲打嗎?”
“你說的是……”趙成皺起了眉頭,有些驚異地說道。
葉源不置可否,看了眼時間,推開車門說道:“走吧,給小爺上柱香,祝他‘好走’。”
趙成點了點頭,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紙錢和香燭。兩個人都是一襲黑衣,面容肅穆。來到了墓園的一個墓碑前,葉源呢喃自語。如果是遠處的人看到,肯定是以為葉源在深刻悼念著墳墓裡的人。
趙成因為離的最近,所以總是想要偷偷笑出來。因為葉源其實是在咒罵張紫陽,害他捲進了這個爛攤子裡面。足足罵了有五分鐘,葉源緩緩站起身來,對趙成說了什麼,便離開了這裡。只剩下趙成一個人盤膝坐在原地。
也就在這個時候,躲在墓園角落裡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偷偷跟著葉源離開,剩下一個人小心翼翼地盯著趙成。
“頭兒,葉源已經離開了墓地。”那個人開著車子,遠遠跟著葉源,“而且剛才得到訊息,我們一直盯著的張紫華、李萍都在別墅的門口,按照葉源行車的軌跡,應該就是去接她們的,我還要繼續跟蹤嗎?”
“繼續,看看他們要去哪裡。”陸勵成手裡拿著電話,冷笑道:“我早就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有什麼事情都要及時向我彙報。”
“陸少,您還是在擔心張紫陽?”一個人坐在陸勵成的身邊,疑惑地低聲問道。
“雖然那****故意抖落棺材,看到了裡面的張紫陽,親眼看著他下了葬,但還是不能夠確定。”陸勵成的目光閃爍,“而且張紫華也未免表現的太過豁達,不像是家裡剛死了人的樣子。跟了這麼久,終於露出了馬腳,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今天會有所行動。”
“葉源,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地走,真的沒問題嗎?”李萍和張紫華上了葉源的車,她在汽車後排有些關切地問道:“要是紫陽被發現,那就真的完了……”
“放心吧。”葉源搖了搖頭,哭笑著說道:“如果真的被發現,那隻能說是他命不好了。這兩天我們已經試了很多辦法,都不能夠讓他離開燕京市,這是最後的辦法了。就連平日裡最穩妥的偷渡都不行,陸勵成安排了大量的人手。”
張紫華也點了點頭,顯然她對這個情況是十分了解。也明白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跟蹤,可就像葉源說的,她們做的越像是有事情,大張旗鼓,就越顯得坦蕩。只要不能被陸勵成抓到張紫陽,沒有證據,就沒有問題。
葉源來到了燕郊的一處老式公寓,給張紫陽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走了下來。看到這個老人,張紫華和李萍都微微有些動容。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對她們而言最重要的人,張紫陽。
張紫陽有意避開葉源的眼睛,坐在了李萍的身旁。葉源沒有說什麼,緩緩啟動了車子,向著通往燕東省的高速公路行駛而去。已經戒掉煙很久的葉源,也忍不住點了根香菸。只要過了這個收費站,基本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