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泠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想要問慕容璟這個問題。
或許,只是一時好奇。
又或許,她是想證實,天下男兒皆一樣?
蕭九泠在等待慕容璟的回答時,下意識地扯了扯嘴角。
她真是魔障了,居然會問出這般無聊的問題。
就在蕭九泠打算繞過慕容璟,親自揭過這個問題時,慕容璟突然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蕭九泠驚訝地看向他。
慕容璟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
“九泠,剛才你之言,讓我心驚駭且憤怒。”慕容璟開了口。
蕭九泠神色淡淡,或者說只是嘴角微微噙著一抹不含溫度的笑容,眼底滿是蒼涼和冰冷。
“可我驚駭的是,你竟然用上了‘處置’二字。憤怒的是,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竟然連自己的妻子也護不得周全。”
蕭九泠嘴角那麼毫無溫度的笑容緩緩消失。
她似疑惑,又似好奇。
她突然又開始期待了,想知道,慕容璟接下來想要說什麼。
慕容璟深吸了口氣,向她走近,兩人的身子幾乎相貼在一起。
他低眉凝著她的眉眼,沉聲道:“我所希望的是,你口中的一切都不會有發生的一天。但我知,你更想知道,若這一切發生了,我又會如何。你希望我說的是真話,而非虛言。”
蕭九泠長睫輕顫。
慕容璟他什麼都明白。
蕭九泠平靜地與他對視。
那種平靜讓慕容璟心中升起一抹煩躁。
那股煩躁沒有來由,說不清楚是因何而起。
總之,他並不喜歡蕭九泠在看向自己時的眼神會這般平靜。
雖然有些無恥……
但他還是更喜歡在床笫之間,蕭九泠任他予取予求時,動情的模樣。
那個時候,蕭九泠這雙平日裡清冷的眸子,會泛著霧濛濛地水色,好似煙波浩渺。
慕容璟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
“九泠,若真有那一天,我只會怪自己無用,害你受到了這般傷害。我只會想要盡力彌補一切,希望能讓你忘掉那些事。你問我,如何處置你……處置二字實在是太過沉重。不該用處置,因為這件事錯不在你,你才是承受一切的苦主,該殺的是那些欺負了你的人。你無需為他人之錯而承受一切。就如你所說那般,女子的貞潔不在羅裙之下。”
慕容璟一口氣說了很多。
蕭九泠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但是,眼中也沒有什麼波瀾。
少年郎見她如此,倒是先沉不住氣有些急躁了。
慕容璟又急於開口解釋時,蕭九泠的手指卻落在了他的唇上。
“……”慕容璟。
蕭九泠:“行了,少將軍的心意我已知曉。夜已深,今晚少將軍是宿在外書房,還是宿在這裡?”
“自然是住在這!”慕容璟想要說的話沒說完,少年帶有一兩分賭氣地坐在床上。
那雙劍眉之下桃花眼中泛起的點點委屈,讓蕭九泠忍不住想笑。
二十歲的少年郎,眉宇間的青澀未脫,沒了白日裡的故作正經後,倒是帶上了幾分少年心氣。
“那我伺候少將軍安歇。”
蕭九泠走到床邊,彎下腰正準備給慕容璟脫靴,卻被慕容璟躲了過去。
他從床上起來,反手便把蕭九泠按在床上做好,自己單膝跪地,把蕭九泠的腳握住。“還是我來伺候夫人安歇吧。”
話音剛落,他就動作極快地除去了蕭九泠的鞋。
蕭九泠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那一聲即將出口的驚呼被生生扼住。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她的雙腳便落入了一片灼熱而堅定的掌心之中。
慕容璟的手很有力,且很燙。
像是一股熱流,有力而熾熱,彷彿能透過肌膚,直達她的心底。
他的手指,修長而分明,在她的足尖、足背、足踝間輕輕滑過,那觸感如同琴絃被輕撥,發出一陣陣令人心顫的顫音。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那陣陣戰慄如同潮水般湧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雙腳開始,一路向上蔓延,像是有一條無形的藤蔓,在她體內悄然生長,一寸一寸地侵佔著她的感知。
偏偏,這始作俑者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他只是專注地把玩著她的腳,那神情,彷彿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蕭九泠的心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