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如同餓狼一般盯著刑場上的一舉一動。
終於,行刑的時辰到了。
當劊子手們拿起凌遲的小刀靠近時,嚴三他們才知道害怕,哭得眼淚鼻涕直流地求饒。
可惜,他們的求饒就如同曾經那些向他們求饒的女子和孩子們一樣,得不到任何回應。
第一刀落下,血液從削下的肉片中流出……
第二刀……
第三刀……
刀起刀落……劊子手的手法極好,讓嚴三他們的哀嚎聲一直沒有停過,刑場上鮮血流了一地,嚴三他們依然清醒著。
擠在窗戶前的人看著看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但不管他們如何,蕭九泠都沒有打擾。
看到他們瘋魔的樣子,她好似看到了上輩子臨死前的自己。
被大火灼傷的痛,直到如今也會偶爾侵襲她的夢中。
但其實,在大火中時,她完全不覺得痛,她心裡只有無比的暢快,大仇得報的暢快。
房間的門被開啟,慶俞臉色微變地提著兩筐白麵饅頭進來,將其放在桌上。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哪怕心中知曉嚴三他們罪有應得,但依舊有些承受不住。
反觀蕭九泠,卻一臉平靜的樣子,不像青芍和白露已經抱著馬桶吐了一次又一次,慶俞心中的佩服又多了些。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慶俞強忍住噁心的感覺,向蕭九泠覆命。
蕭九泠頷首,對窗前眾人道:“聽過血饅頭的典故麼?”
或許是心中的恨意在嚴三他們的叫喊中消減了不少,這一次蕭九泠得到了他們的回應。
無論是女子還是小孩,都紛紛轉眸看過來,目光都落在了那些饅頭上。
蕭九泠從框中拿起一個白麵饅頭,幽幽地道:“據說,用死刑犯的血泡過的饅頭可以治肺癆,所以每次有死刑犯被押往刑場時,都會引來不少百姓帶著饅頭來圍觀,就為沾到一點血。我不信這個,但卻覺得血饅頭的寓意極好。”
她將手中的饅頭放回框裡,又緩緩地說:“心中之恨,只有仇人之血才能消除。我們無法食其肉啖其血,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這白麵饅頭沾上仇人之血,一口一口吃下去。”
蕭九泠看向他們,在他們逐漸驚恐地眼神中,笑得宛如陰曹地府中的索命厲鬼。
“你們不是恨嚴三嗎?他的血就在離你們咫尺之地,你們敢拿起這裡的饅頭走出去照我說的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