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允楨這次的春假怎麼那麼久?他都回來多久了,還不返回紫陽書院讀書嗎?若是落下課程太久,恐怕對他不好。”蕭九泠道。
她把這話說出來,也就是在告訴嚴氏,不必再隱瞞什麼了。
要想拿到國子監的名額,就只能實話實說。
否則,在隱瞞下去,蕭九泠也有足夠的理由把實現承諾的時間往後移。
反正她又不急,只要蕭允楨不急就好了。
果然,嚴氏神色再變了幾變後,重重嘆息了聲,發洩式地罵了出來。“天殺的,都怪那紫陽書院的山長欺善怕惡,覺得我們蕭家勢不如人,便欺負我們家允楨。我可憐的允楨啊……”
嚴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蕭九泠心中無語極了。
若不是親眼看到蕭允楨吃喝倍棒,在府裡瀟灑得不得了,她還真以為蕭允楨快被人欺負死了。
“母親,允楨到底怎麼了?”
若是出嫁前,面對這樣的嚴氏,蕭九泠還是會耐心的等她哭完再說。
可是,現在的蕭九泠沒有這個耐心了。
嚴氏哭聲一止,埋怨地瞪了蕭九泠一眼。
蕭九泠毫不在意,端起茶盞來輕抿了一口。
嚴氏擦了擦眼角,才把實情說出來。
“你弟弟前段日子,在紫陽書院與一個學生髮生了口角,無意中損壞了幾本書院的藏書,被紫陽書院趕了回來。”
蕭九泠驚訝地看向嚴氏。
她的母親,慣會避重就輕。
“母親,若只是為此,只要允楨認真道歉,知錯能改,書院的山長也不會為難他。再不濟,還有父親在,難不成山長都不願給父親這個面子嘛?”
蕭遠鶴好歹是五品知州,在臨南府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官了。
紫陽書院隸屬於臨南府,又豈會一點面子都不給。
想都不用想,她那個弟弟闖下的禍肯定比嚴氏口中的輕描淡寫重了不知多少。
甚至,連她的父親都搞不定,所以他們才會急切的想要拿到國子監的名額。
畢竟,能去國子監讀書,還上什麼紫陽書院?
而且,前頭被紫陽書院趕出來的人,後腳就進了國子監,也自然狠狠打了紫陽書院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