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南府內,一座小院子裡,江廷正躺在床上。
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江廷本不想理會,但外面敲門的聲音卻是不依不饒,敲門的人更是耐心十足。
這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敲門聲還未停下。
江廷也躺不住了,氣憤的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怨氣地朝外面走去。
“誰啊?爺心情不好,再敲老子把手給你折了!”
江廷一邊罵,一邊去開院門。
門外,正按照蕭九泠吩咐,有節奏地敲門的張拓,扭臉看向蕭九泠。
蕭九泠面不改色,他又繼續敲了起來。
“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軍中副將的?你大哥還視他為友?”蕭九泠問向旁邊的慕容瑀。
慕容瑀訕笑了一下,“軍中的人大多都活得糙,這些本也沒有什麼。至於大哥與他的關係,我也剛來臨南府不太清楚。大致,是因為他們年齡相當吧。他怎麼成為副將的,我也不知道啊。”
“江廷曾在三年前,於邊境剿匪立了功,被將軍提拔成為副將。但其實,那一戰,一切部署都是少將軍安排的,是他求著少將軍把功勞最大的衝鋒交給了他,他才因此立功。”
蕭九泠和慕容瑀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周崖。”張拓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蕭九泠和慕容瑀回眸望過去,就看到後面站著的人中有一人迅速地低下了頭。
正在這時,緊閉的院門也開啟了。
嘴角淤青的江廷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蕭九泠也沒有時間再問,收回了視線。
開了門的江廷也愣住了。
他沒想到出現在他家門外的人,密密麻麻足有幾十人。
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蕭九泠和她的丫鬟。
至於其餘的人……
江廷愣在門口時,目光也掃了一圈,一看之下才發現居然都是熟人。
慕容瑀就不說了,不久前才見過。
張拓這些人,不正是慕容璟的親兵嗎?
認出了人,江廷反倒不慌了。他露出冷笑,眼神輕蔑。
“張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與慕容璟的事,將軍已經罰過了,你帶著這麼多人上門,是想要幹什麼?”江廷靠在門邊。
張拓直接出手,猛地推了他一把。
江廷猝不及防之下,被張拓直接推進院子。
張拓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人也快速魚貫而入,只留下兩人將院門關上後,守在門口。
進了院子,五十人迅速排開。
一張椅子放在蕭九泠身後,她抬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說話,那個叫周崖的人。
周崖把椅子擦得乾乾淨淨,然後恭敬地請蕭九泠入座。
蕭九泠道了聲謝,坐了上去。
慕容瑀見沒有自己的份,也只好和青芍一起,站在蕭九泠身後。
“他剛才說,將軍罰過他了,是罰了什麼?”蕭九泠低聲問慕容瑀。
慕容瑀撇撇嘴,“就是發他站在操練場上大聲背誦軍紀。”
“太輕了。”蕭九泠語氣涼涼。
慕容瑀點頭贊同:“我也覺得。憑什麼我哥就要挨鞭子,挨軍棍的。他只用動動嘴皮子就好?”
江廷站穩,看到這院子裡的陣仗,臉色大變。
“張拓!你們想要幹什麼?別忘了你我的身份。想替慕容璟報仇,就不怕被將軍用軍法處置嗎?再說了,我身上的傷都是他慕容璟打的!”他依舊無視了蕭九泠的存在,只和張拓對話。
蕭九泠也不著急出聲。
張拓神情冷峻:“我們如今早已退了軍籍,如今是少夫人商號裡的人,將軍也無權約束我們。”
“哼!慕容璟為了報仇,居然用這種手段。”江廷眸光陰冷,神情不屑。
蕭九泠笑了笑,“聽說江副將有勇有謀,身手在軍中也是極好的。我最近新招了些商號護衛,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是否和他們說的那樣厲害,不如就請江副將幫我驗證一二?”
“我若是不呢?”江廷終於看向了蕭九泠,但眼神裡依舊是輕蔑。
蕭九泠唇角再度勾了勾。
慕容瑀得意地笑道:“那也沒什麼,只不過傳出去的話不太好聽。江副連和商號護衛都不敢切磋,又怎麼敢上陣殺敵?之前立下的軍功,怕都摻了水分吧?”
眼看著怒火就要從江廷眼中噴出,蕭九泠又道:“只不過是請江副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