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安啊?”洛子銘笑了笑:“那咱倆離得不遠,有空的話,我過去找你。”
鐵面閻王腦子嗡嗡地,急忙一個箭步拉開了和洛子銘的距離,滿臉戒備地將重劍橫在胸前,驚疑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
傻子都知道,夢境副本中,自爆身份乃是大忌,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仇家循著蛛絲馬跡找到現實世界的真身,惹來無窮禍患。
鐵面閻王不是傻子,他只不過是腦子沒有嘴巴跑的快,一個不小心被洛子銘套了句實話而已。
然而,就是這順口漏出來的短短三個字,卻已經讓他暴露出了所在的城市位置,還有在夢境管理局分部任職的官方身份,再加上他在副本中所表現出來的夢靈師等階、屬性、道具等等資訊,洛子銘如果想在現實中把他揪出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所以也難怪他如此緊張,現在的他對於洛子銘來說就是單方面透明的,甚至洛子銘所說的那句“有空過去找你”的客套話,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看著鐵面閻王如臨大敵的模樣,洛子銘不禁莞爾,開口寬慰道:
“呵呵,用不著那麼緊張,我也是官方的。”
鐵面閻王已經被擺了一道,哪裡肯再輕易相信他的話,警惕質疑道:“你是哪個分部的?”
洛子銘沒有說話,只翻給他一個白眼,那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
我又沒你那麼笨,幹嘛要告訴你?
鐵面閻王鼻子都氣歪了,正要發火,卻聽洛子銘突然開口道:
“書山老翁是暗影會的,他還有個同夥躲在暗處,身份不明。剛才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我沒有萬全的把握。”
這是對鐵面閻王剛才質問的回答。
鐵面閻王瞬間啞火,目瞪口呆地看著洛子銘,半晌沒有說話。
這兩條資訊對於他來說有些過於炸裂,差點沒把他那並不發達的大腦給乾冒煙了。
好一會兒,鐵面閻王才狐疑地問道:“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洛子銘看了看山道上漸行漸遠的書山老翁,面色一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不耐煩地道:
“該說的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更多。一會兒動起手來,我一個人很難保證人質的安全,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他回頭認真看著鐵面閻王的眼睛:“你是官方的,總不能對一個無辜的小姑娘見死不救吧?”
“我”鐵面閻王張口結舌,一時之間竟被洛子銘給問住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鐵面閻王一咬牙:“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洛子銘神色不變,眼底深處卻閃過了一抹笑意。
果然,和頭腦簡單的人就不能去講大道理,他們都是屬犟驢的,腦子裡只有一根筋,你越跟他講道理,他就越會鑽牛角尖,只認自己的死理,根本不會理會你到底在說什麼。
直接拉上賊船就好了,反正他們習慣了用身體代替大腦思考,口頭禪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與此同時。
項婉纓被書山老翁脅迫著,正跌跌撞撞地沿著石階向山頂攀爬。
此時的小丫頭滿臉驚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倒不是因為她還沒從被劫持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而是書山老翁現在的表現實在是太過詭異。
老傢伙的身邊似乎多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幽靈,而他正在和那個幽靈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交談著,對話的內容更讓項婉纓毛骨悚然。
“你太急躁了!”那個看不見的幽靈不滿地說道:“應該等到山頂再動手的。”
書山老翁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想求穩嗎?可你也看到了,那小子絕對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我是怕夜長夢多,不得不如此!”
幽靈的語氣很是不屑:“你這老東西,真是罐子裡養王八,越活越抽抽!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後生小子罷了,能讓你怕成這樣?”
書山老翁眼神微冷:“你沒注意他手裡那把冰刀嗎?”
“那有什麼?不過是一把冰屬性的道具罷了,冰魄滄溟不是也有”
說到這裡,幽靈的聲音突然頓住了。
書山老翁冷笑道:“明白了?那件道具本來就是冰魄滄溟那個老色鬼的!”
幽靈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你的意思是說,冰魄滄溟已經被他殺了?這怎麼可能?”
書山老翁面色凝重道:“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這個副本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