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著黃金甲士舉槍挺刺的長槍俑,在被項婉纓釋放的熊熊烈焰橫掃過後,頭上頓時冒出了嫋嫋黑煙,瞬間痿了下去,不復剛才的雄風。
洛子銘心疼地走過去,伸手在長槍俑滾燙的表面輕輕拂過,無奈嘆息一聲,將這件道具收回到夢境空間中。
又廢了一件道具!
其實,洛子銘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事兒還真怪不到項婉纓頭上,虎賁俑最害怕的就是烈焰,剛才明明就是他自己疏忽了,沒有及時把長槍俑收起來。
可是,現在是講道理的時候嗎?
明顯不是啊!
羊毛都塞到手邊了,不薅白不薅啊!
反正這小富婆肥的很,根本不差錢,薅就完事了!
項婉纓欲哭無淚,委屈巴巴地看著洛子銘。
這火明明就是你讓我放的啊,怎麼出了事還要算到我頭上?
還敢兇我?我老爹都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就
就哭給你看啊!
洛子銘乾脆把pua技能發揮到極致,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雙眼一瞪,再次呵斥道:“發什麼愣啊?沒看別人都忙著呢嗎?趕緊的,繼續放火不要停!”
小丫頭剛剛湧上來的淚水還沒來得及從眼眶滴落,就被他直接給瞪回去了,只得哽咽著“哦”了一聲,噘著小嘴一臉不高興地舉起紅纓槍,把槍尖指向了正在扛著盾牌捱揍的鐵面閻王。
“我勒個去!”
鐵面閻王面對兩個黃金甲士的輪番蹂躪,雖然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錘散架了,卻始終咬緊了牙關苦苦支撐著,沒有後退半步,以其堅韌不拔的毅力盡顯男兒本色。
然而此刻,冷不丁看到項婉纓的紅纓槍向他這邊指了過來,這鐵打的漢子頓時感覺菊花一緊,情急之中丟下一句髒話轉頭就跑,連男人的臉都不要了。
雖然號稱鐵面,可他也不想被架在火裡烤啊!
兩名黃金甲士窮追不捨,正要用闊刀掀翻被鐵面閻王當了半天烏龜殼的盾牌,卻不料一團烈焰迎面轟然而至。
狼狽躲過了火焰襲擊的鐵面閻王見狀大喜,回手便是一記重劍突襲,削掉了一名黃金甲士的腦袋,同時把手中的盾牌狠狠砸向了另一名黃金甲士。
轉眼間,牢籠中的八名黃金甲士已去其五,形勢一片大好。
血玫瑰和書山老翁對視一眼,雖然彼此不服,還是冷哼一聲,同時向項婉纓靠近了過來,有意將兩名黃金甲士歸攏到一處,方便小丫頭做下一步的燒烤處理。
小鎮做題家還站在算籌圍成的圈子裡,左支右絀的躲閃著黃金甲士越來越快的攻擊,此時突然開口大喊道:“速度快點!神龕那邊有動靜了!”
眾人聞言一驚,紛紛轉頭看向神龕,果然看到那尊青色的神像虛影光芒大作,正在飛快的運轉法訣,向牢籠之中彈射出點點青光。
不止如此,另一尊黃色的神像虛影此時也突然雙手高舉,做環抱太極之狀,其間黃光閃爍,亮度越來越強,似乎正在積蓄著某種強大的能量。
眾人心中警鈴大作,都預感到了即將面臨的危險,手中的動作頓時加快了幾分。
“破壞神龕,打破祂們施法!”
書山老翁面色嚴肅,高聲提醒道。
他一邊且戰且退,將黃金甲士帶到項婉纓附近後,一邊轉身揮動手中厚厚的書籍,潑水一般從書中傾倒出大量黑色字元。
這些黑色字元浮現在空中,片刻凝滯之後,便在他的控制下飛快凝聚成一柄通體漆黑的短矛,筆直向青色神像虛影所在的神龕凌空刺去。
血玫瑰也不甘示弱,一聲嬌喝後,手中帶著尖刺的花枝驟然變長,數枚尖刺宛如出膛的子彈一樣激射而出,目標直指黃色神龕。
兩人的攻擊所發出的時間雖有先後之別,但血玫瑰的尖刺明顯速度更快,竟先一步射進了黃色神龕之中。
然而,眼看這幾枚尖刺就要沒入到神像虛影中,那神像卻突然黃芒綻放,在身周形成了一道詭異的光環。
下一刻,尖刺被這道光環直接吞沒了進去,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黃色神像虛影手中的光團陡然明亮了幾分,似乎那尖刺所附帶的夢靈之力,全都化成了光團的養分,被其一絲不落地吸收掉,轉為己用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書山老翁那些由黑色字元凝聚而成的短矛上,氣勢磅礴的攻擊連個響聲都沒發出來,就被青色神像無情地私吞了。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