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蠢貨!”面對突然出現的囚籠,書山老翁怒不可遏,指著血玫瑰大聲吼道:“我們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他對血玫瑰早就心懷不滿,只不過礙於欠了小鎮做題家一個人情,這才始終賠著笑臉,一路上對其種種指桑罵槐的舉動忍辱吞聲,不做任何辯駁。
此刻,見對方不聽勸阻,為了一己之私,竟將所有人全都拉到了本可避免的危局之中,書山老翁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直接發飆了。
血玫瑰正為自己的魯莽行徑後怕不已,冷不丁聽到書山老翁的怒斥,一雙桃花眼頓時危險地眯了起來:
“老不死的,你敢罵我?想找死嗎?!”
說話間,手中粉紅光芒一閃,一枝長滿了尖刺的嬌豔鮮花便被她從夢境空間中取了出來,目標直指書山老翁。
“怕你?”
書山老翁毫不示弱,抖手便拿出了那本厚厚的書籍擺在胸前,書頁無風自動,無數黑色字元瘋狂翻湧。
眼看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洛子銘不由皺緊了眉頭,厲聲喝止道:“夠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能活著出去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解決你們的私人恩怨吧!”
書山老翁和血玫瑰也知道現在還不到內訌的時機,聞言同時發出一聲冷哼,彼此用陰冷的目光對視一眼,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對方。
此時,隨著八面鐵壁組成的牢籠快速穩固成型,神龕之上,白色的神像虛影率先作出了反應。
只見祂雙臂抱於胸前,手指輪動如飛,不停轉換著法訣,隨即遙遙一指,數道刺目的白光便陡然從其指尖射出,沒入到圍困幾人的鐵壁之上。
霎時間,八面堅不可摧的鐵壁,猶如蒸鍋中的米糕一樣,竟然從中間急速膨脹起來,平整光滑的牆面上,立刻顯現出一道道高大的人形浮雕。
讓洛子銘他們尤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在鐵壁上驟然出現的人形浮雕,一個個並非死物,反而像是孕婦腹中的胎兒一樣,正在不停地蠕動著龐大的身軀,像是要奮力從鐵壁中掙脫出來一樣。
“啵!”
終於,一聲悶響過後,一個身高丈二,全身甲冑,面目猙獰的黃金甲士,直接從正對眾人的那面鐵壁中一步邁出,二話不說便揚起手中的闊刀向幾人疾衝了過來。
鐵面閻王當仁不讓,挺起手中的盾牌就迎了上去。
“咣!”
闊刀狠狠斬劈在盾牌上,火星四濺。
鐵面閻王身形微晃,扛住了黃金甲士的大力衝擊,反手就將重劍揮舞出一片寒光,蠻橫地向對方潑灑而去。
“鏘!”
一聲金屬交擊的脆響過後,黃金甲士的一條臂膀被重劍齊根砍斷,重重跌落在地上。
沒有想象中鮮血飛濺的血腥畫面,黃金甲士斷裂的肩膀處,露出了明晃晃的白色金屬斷茬。
這傢伙竟然是個金屬人?
可這戰鬥力屬實不咋樣啊?只一個照面就被鐵面閻王給廢了。
其他幾人見此,面色不由都是一鬆。
這陣法要是僅僅只有這種程度的話,貌似並不難對付啊。
然而大家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卻見那黃金甲士面不改色,彎腰撿起跌落在地上的整條手臂,放在斷口處用力一按。
“咔嗒!”
剛剛被砍掉的臂膀,竟然再次接回到黃金甲士的肩膀上。
???
看著黃金甲士若無其事地揮動臂膀,再次舉刀向鐵面閻王大力劈下,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果然還是高興的太早了,這傢伙是磁鐵做的吧?竟然擁有自我修復的能力!
這還怎麼打?
與此同時,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只見其它幾面牢籠鐵壁上,七個一模一樣的黃金甲士紛紛跨步而出,不由分說便舉刀向眾人砍將過來。
一時間,人數處於劣勢的臨時小隊一陣混亂,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局面當中。
洛子銘一邊用嗜血劍格擋住一名黃金甲士勢大力沉的闊刀斬劈,一邊指揮長槍俑利用兵器長度的優勢將另一名黃金甲士阻攔在外圍,同時還要分心關注項婉纓的情況,隨時準備出手將這小丫頭從萬劫不復的深淵中解救出來,心力值直接拉滿,忙的不亦樂乎。
鐵面閻王的情況則有些悽慘,或許是剛才他那牛刀小試的一手讓黃金甲士感受到了威脅,此時直接被陣法重點關照了,兩名黃金甲士一左一右輪流揮舞著闊刀,不斷砍劈在他那張寬大的盾牌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