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院子傳來六指琴魔黃雪梅那獨特的嗓音。
陳亦聞言只是一笑。
那一天後,黃雪梅和夏雪宜倒是沒有再執意殺人,卻要留下來
,說是要看著這些仇人一輩子受盡折磨,才能解心頭之恨。
他將烈火老祖那些人帶到了這裡。
這裡名為寺廟,實則是他安置這些孩子的孤兒院。
烈火老祖等人,就一輩子囚禁在這府孤兒院裡做做苦力,侍候這些孤兒。
也算是因果相報了。
當然,他們究竟能不能活那麼久,還得看夏雪宜和黃雪梅的心情。
沒準他們兩個哪天看著仇人受折磨看膩了,又或者恨意一起,手起刀落就幫他們解脫了。
陳亦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些人不論活著還是死去,都算不上好下場。
他也懶得去管。
明面上有袁承志這個鐵憨憨,暗中有這兩人在,就是兩個超級典獄長,加上阿九這個當朝公主,這裡就算不是固若金湯,但烈火這幫人,想翻起什麼浪花來也不大可能。
忽然,一道風聲破空。
黑影一閃,身前便多了一人。
是金蛇郎君。。
“咚!”
夏雪宜將一直揹著的金蛇劍匣拍在身前,冷冷道:“和尚,金蛇劍在此,你想要就拿去吧,我夏雪宜不欠你的,你也不必拿什麼劍有魔性當藉口。”
“夏施主,小僧早已說過,那日賭約就此作罷,你不必如此。”
“嘿。”夏雪宜只是冷笑一聲。
陳亦也不以為意。
他是開誠佈公地對黃雪梅和夏雪宜明說了,天魔琴與金蛇劍蘊含著深厚的魔性。
然後直言說要借天魔琴與金蛇劍,淨化其中魔性。
這種玄乎的說法,自然讓兩人以為他在圖謀天魔琴和金蛇劍。
這一琴一劍,對於這兩人來說,可都是在那段除了血海深仇外,一無所有的歲月中,唯一的心神寄託,自然看得比什麼都重。
陳亦也早有所料,不過大費周章地一番表演,在他們心中鑿開縫隙,讓仇恨得以宣洩,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式。
他又不想用強,只好放棄這兩個任務了。
反正已經得到“大狗剩的心願”的獎勵了,就當作知足常樂吧。
大不了以後缺“零花錢”了,找機會再進來一趟就是了。
卻沒想到峰迴路轉,這大叔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突然想通了?
管他呢,送上的門的不要白不要。
陳亦在夏雪宜冷笑的神情中開啟劍匣。
金光流轉,長劍微鳴。
一手抓住金蛇劍柄抽了出來,陳亦卻忽然臉色微變。
金蛇劍在他手中不住顫動,劍鳴厲嘯不絕。
“哇!這劍還會自己動啊?”一旁的阿九滿臉興奮。
陳亦臉色卻是微微一黑,咬了咬牙,運轉體內真氣衝擊臟腑,然後突然在眾人驚愣的目光中反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噗!”
一口鮮血噴灑在金蛇劍金燦燦的彎曲劍身上。
“嗡~!”
金蛇劍顫動更加劇烈,劍身上金光浮現。
陳亦噴在上面的那口血,竟然像是遇到了海綿一樣,一點一點被金蛇劍吸了進去,然後就很神奇地安靜了下來。
“你……”夏雪宜也是一臉驚異。
作為最瞭解金蛇劍的人,金蛇劍會吸人血,他當然是知道的。
讓他驚異的是陳亦的舉動。
陳亦眼角抽抽,臉色微白。
他也不想啊,又沒有自殘的愛好。
【以強者鮮血澆灌金蛇劍,鑄就真魔之性/以自身佛血澆灌金蛇劍,鎮壓劍中魔性】
什麼是真魔之性,什麼才叫強者鮮血?他上哪兒找去?砍了夏雪宜和黃雪梅嗎?未必打得過啊。
只好犧牲自己了。
“阿彌陀佛,此劍魔性深重,小僧只能暫時以自身精血鎮壓。”
都自殘了,也不能浪費這一口血啊,陳亦蒼白著臉,一臉虛弱又堅定地道。
“夏施主,你手執金蛇劍這許多年,難道真的絲毫沒有發覺這劍中魔性嗎?長執此劍不自知,恐將萬劫不復。”
“……”夏雪宜沉默不語。
又怎麼可能沒發現?
他這些年每遇雷雨天,就要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