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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正在心裡鄙視這敗家孩子。
敗家子卻在自我感覺良好地得意:“不用謝我,小和尚,江湖險惡,你這樣的就不要隨便跑出來了,自己在廟裡念念經就行了。”
“……”就你個三腳貓功夫的敗家子好意思說我?
陳亦眼角微微一抽,視線直接滑過這個無恥之徒,掃了一眼那中年漢子背後揹著的長長包裹。
六指琴魔以天魔琴為餌,託鏢威虎鏢局。
呂麟不知天高地厚,莽撞接鏢。
其父呂騰空因不放心,自破金盆之誓,重出江湖,隨行押鏢。
呂麟出現在這裡,又叫中年漢子爹,他就是呂騰空?
他父子二人同時押鏢,難不成剛好是在押送天魔琴?
所以,他現在穿入的時間點,就是六指琴魔拋下誘餌的時候?
那呂騰空身後背的,就是……
天魔琴?
我要不要直接搶了就跑?
陳亦其實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那兩個任務要怎麼完成。
其實兩個任務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阻止這一琴一劍的殺戮,淨化它們的魔性。
金蛇劍倒是有另一個完成目標。
死道友不死貧道,直接拿著劍去捅人就是了。
但陳亦肯定幹不出這事兒啊。
不說和他心性不符,身上揹著的四梵行戒律也不允許他這麼幹。
直接搶了一琴一劍就跑,好像就能完成任務了耶。
不過,首先,他能不能對付得了六指琴魔和金蛇郎君是個問題。
其次,他懷疑這個任務沒有這麼簡單。
想到這些,陳亦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小手。
將天魔琴交給威虎鏢局,不過是六指琴魔將仇人釣出來的誘餌。
她現在肯定在哪個角落裡暗戳戳地窺屏。
陳亦要敢動手搶,恐怕立即就要跟她決個高下。
“麟兒,不要胡說!”
呂騰空也是一臉無語,顯然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德性也瞭解得緊。
呂麟卻沒有半點自知地繼續嚷著:“爹,我是為他好,你看看,這麼白白淨淨的一個小和尚,很危險的。”
“管好你自己再說,給我坐下!”
呂騰空臉一黑,直接甩出我是你爸爸的權威。
“哦……”
呂騰空才歉意地對陳亦抱拳道:“小師父,多有得罪。”
“呂施主言重了,剛才要不是這位小呂施主出手相助,小僧怕是凶多吉少。”
陳亦現在已經很習慣光頭的身份定位,動作是做得行雲流水,氣質也拿捏得十分到位。
雖然長相年輕,卻讓人看著像個高僧了。
呂騰空就是這麼感覺的。
他不像呂麟那麼沒眼力界。
這個年輕僧人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卻又說不清。
只覺得他身上有種出塵的氣息,就像是,他本就不是這個世間的人。
也許,他雖然年輕,卻有著極高深的佛法修為?
他行走江湖多年,能打下天下第一鏢局的名頭,不止是因為他的武功。
更多的是因為他謹慎,從不會以任何理由,輕視任何人。
更何況眼前的僧人,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趟鏢非同凡響,呂騰空不敢節外生枝。
所以對於這個僧人,他是在客氣中帶著疏遠的戒備。
“小師父不必客氣,行走江湖,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呂騰空客氣地笑道:“我們父子還要趕路,就不叨擾小師父了。”
說完,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叫來小二,只叫了壺茶水,還小心地查驗了一番,才拿出自帶的乾糧,就著茶水吃起來。
呂麟那小子只顧狼吞虎嚥。
呂騰空卻是細嚼慢嚥,一隻手按著背後的鏢盒,兩隻眼睛的餘光時刻掃視著四周。
陳亦笑了笑,也不去打擾。
他看得出呂騰空對他隱藏起來的戒備。
這人不愧是天下第一鏢局的總鏢頭,陳亦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老江湖。
陳亦收回目光,不再關注那邊,又埋頭啃吃饅頭燒餅來。
不過通明靈臺之中,一直觀照細微,時刻注意著四周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