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敗不可怕,在場的都是刀口舔血之人,就算被人打死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不明不白地自己打自己,甚至死在自己的手下,那就冤枉了。
高臺之上,九龍金椅旁,臉上塗著脂粉,揮舞著小扇的文丑醜嬌聲驚呼:“哎呦,幫主,斷浪那小子武功還真了得呀,南麟劍首還真是名不虛傳喲。”
天下會不禁帶藝入門,雜役中會武的也有不少。
斷浪的身世也不是秘密,不過這帶給他的不是榮譽,反而更多的是嘲笑。
“哦?雄幫主,這位少年竟是南麟劍首之子?天下會果然是臥虎藏龍,堂堂南麟劍首之子,如此高明的身手,竟然也只能做一個區區雜役。”
雄霸的九龍金椅兩邊,還坐著許多勢力魁首、江湖名宿。
其中竟有一人幾乎是與他平起平坐。
別人只敢暗自傾聽,只他一人敢隨意說話。
滿含笑意的話語中,似是讚歎,也像是譏諷。
雄霸眼中冷光閃過,竟沒有發作。
那人臉上虯髯如刀,不努自威。
見雄霸沒有反應,又是淡淡一笑:“不過本城主倒是好奇得緊,聽聞南麟劍首以一套家傳蝕日劍法聞名於世,卻從未聽聞還有一門如此玄奧神奇的武功,難不成是雄幫主所授?不知雄幫主可否為一方解解惑,也好讓一方見識雄霸主的這不世之學?”
雄霸眼中精光乍斂,沉聲笑道:“呵呵呵,這小子不過是我幫中小小雜役,又哪裡配得本座親傳?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花拳繡腿罷了,不提也罷,獨孤城主無需在意。”
“不會吧?”
獨孤一方環視兩邊各方勢力魁首,故作詫異:“本城主最近聽說,江湖上多了許多神秘人,他們自稱‘說書人’。”
“聽聞‘說書人’個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無不通曉,於天下間的奇聞秘事,更是瞭如指掌般。”
“本城主平日裡也常去聽書,竟然讓本城主大開眼界,尤其是‘說書人’嘴裡所說的高人奇事、神功絕學,竟然有許多聞所未聞,直感自己以前不過是井底之蛙。”
“本來還有所懷疑,這些‘說書人’不過是信口開河,胡編亂造。”
“如今看來,其中倒有幾門神功,與這少年所使武功,頗有幾分相似啊。”
各方魁首名宿聽他所說,也都是微微一驚。
幾乎無處不在的“說書人”他們自然是聽過的,不止聽過,有不少人幾乎是一天不落地去聽“說書人”說書。
但是對“說書人”嘴裡的故事都是半信半疑,若非他們所說條理清晰,前後完整,而且包含古今,所涉龐雜,連“半信”也是沒有的。
如今聽獨孤一方這位無雙城主提起,倒是悚然一驚。
可不是嘛?
那少年所使,竟真和“說書人”口中描述的幾門神奇武功極為相似。
“不錯!”
一人恍然驚道:“我曾聽‘說書人’說起,前朝崩亂之時,那極西之地,有一大教以火為尊,奉拜明王,故稱明教,於前朝天下大亂之時,舉義旗,逐元韃,本朝立國,也得其大力相助。其教中便有一門鎮教絕學,名為‘乾坤大挪移’,豈非與這少年所使一般無二?”
“不不不,這般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應是那宋時江南名門,慕容世家所傳‘斗轉星移’!”
“不然,應該是那移花宮所傳‘移花接玉’之法。”
“……”
兩側之人,陷入了熱烈的爭論中。
如果陳亦見到,一定不會奇怪他們這種行為,都是說書人們的狂粉嘛。
在一片爭論聲中,獨孤一方一直在暗中觀察雄霸的神情。
卻見雄霸不屑一笑:“市井走卒之言,豈可聽信?不想獨孤城主竟也會聽這等荒謬之言?”
獨孤一方卻笑道:“是不是荒謬之言,雄幫主不如叫來那少年,豈不是一問可知?”
♂♂♂看♂書↙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夥伴!找不到書請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