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目光落到席間笑靨如花的豆蔻少女身上,唇角不禁上揚。
沒一會兒,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輕女郎魚貫而入,她們穿著輕盈舞衣,纖腰楚楚,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歌舞昇平之時,洛妗偷偷瞄了眼侄女洛容的方向,見其滿面紅光,她不由撇撇嘴,淡淡冷哼一聲。
不過是巴結上了洛沁罷了。
散了宴會後,洛容心情美美,與其他女郎相約到府中拜訪。
沁梅院內。
杳杳琴音傳遍院落,餘音繞樑。
洛沁手心處的擦傷已然結痂脫落,恢復了原先的白嫩光澤。
父兄不在,院落內就她一個主子,女郎頗有閒情逸致,取出一把古琴放到案几上,跪直了肩背,手指按壓琴絃,悠悠彈奏。
室內獸爐點著薰香,香菸嫋嫋,微風穿過窗欞,幔帳飛舞。
一曲畢,如芳適時進來。
女郎目若秋水望過來,“如何?”
如芳俯低身子作答:“回女郎,打聽清楚了,城中確有人要拋賣田地。”
洛沁點點頭,果真如此。
如今北境戰事連連,局勢不穩,南陽又與之捱得近,不巧今年偏偏遇上了秋旱,想來是有不少人拋賣田地往南方搬遷。
洛沁撐案起身,邁著蓮步到梳妝檯下抽出自己的小金庫,取出一部分金葉子交與如芳:“去挑些良田買下來。”
“喏。”
這下,在南陽有了田地,以後若在司馬督府上住得不順心,可以往外搬。
就是不知阿兄阿耶要在此停留多久。
阿兄有意做軍醫,不知阿耶有何打算?
如芳走後,洛沁坐回榻席上,一手撐著下巴,半個身子斜斜倚靠在案几上,目光不由看向竹簾捲起的窗外。
暮秋時節,窗外枝葉落盡,入目是一片寂寥,涼風簌簌捲起地上的枯葉。
綽約多姿的女郎,目光似水清冽,痴痴望著窗外,思緒翩飛。
如今他們一家三口到了南陽,不知以後又要到兒去,錢是少不了的重要東西,父兄的錢已經拿出了大部分去買了糧食,來了這邊又需要用錢打點關係,她自己的小金庫也不是全部帶過來,看來得想辦法賺錢了。
忽地,一陣冷風吹來,涼意拉回洛沁的思緒。
她一定神,目光落到屋外那一地枯黃的落葉上。
快入冬了,是該給父兄準備冬衣了。
這些事情原是家中當家主母該做的,阿母早逝,阿耶未續絃,家中只有兩個男人,後來洛沁逐漸長大,家中一切瑣事自然交由她來打點,時日久了,她亦學會了掌管府內中饋。
快入冬了,也不知這邊有什麼好營生的?
等等!
她何不盤下個鋪子,賣冬衣!
入冬了,這恰恰是好時機!
可惜這時代棉花尚未傳入中原,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而非可紡織棉花。
沒有棉花的生活,冬日很難捱,每年冬季都要凍死大片居無定所的流民。
她來了以後,用鴨絨鵝絨給父兄做了冬衣,今年亦然。
這何不是一種商機,她若在南陽這邊推廣羽絨服,名氣做大後,說不準軍隊也來找她合作,那時又是大賺一筆!
說幹就幹!
洛沁立馬招來僕人,命人去買鋪子,買布匹,買鴨子大鵝……
:()讓我做妾?我轉投他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