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柔深深地看了沈老頭一眼，這一眼，讓沈老頭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好似能望進靈魂深處。

要說這個沈老頭犯下多少罪惡，也說上不上來，至少沒有殺人放火，但是他卻很是可惡。

被他賴上的人，數不勝數，而且他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危害社會。

可惜，每一次他都有理由逃脫，從來沒有一次犯在別人手中。

這一次，被帶到警局自然不會是第一次，只不過，卻會是最後一次。

想要佔莫以柔便宜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做到，至少，現在沒有。

“難道你不應該賠償我嗎？我臉上的巴掌印還在，你休想狡辯！”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沈老頭雖然有些畏懼莫以柔的眼神，但是現在可是在警局之中，任由莫以柔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在這裡行兇。

再者，他只是需要賠償而已，又沒有開口讓她道歉。

“賠償，你是應該賠償！”莫以柔說這話時，語速很平緩，似乎並沒有因為沈老頭的話而產生任何波動。

“或許，你應該將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交代一下！”莫以柔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落，沈老頭白眼一翻，當他是傻啊！

他要是將他做過的事情都說一遍的話，就算不坐牢，那也是抬不起頭，下半輩子，可是要夾著尾巴做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莫以柔話出口後，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噼裡啪啦地將自己所做的事情說了出來，比如：我年少時虐殺過流浪貓狗，中年時車內摸摸女子大腿什麼，老年時坑蒙拐騙，獲取不少錢財……

沈老頭的陳訴還在繼續，一旁的眾人聽得已經怒火沖天，恨不得將他吊起來，一頓抽。

可是，作為公職人員，他們不能，他們只能將怒火收斂起來，一腔怒火燃燒不出去。

倒是一旁的夏老頭聽到沈老頭的話，眼睛都瞪大了，臉上盡是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若不是這話從沈老頭自己嘴巴說出來，他還真的不會相信，他是這般可惡至極之人。

哪怕平時知道這人不是好人，可也從來不曾想過，他會做過這麼多惡事。

“人渣，人渣啊！”隨著沈老頭的陳訴，金靜流忍不住罵了出來。

罵他人渣都對不起“人”這個詞，畜生都比他強！

此時的沈老頭雙眼喊著淚水，這不是他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而感到痛心，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停下來？

明知道不能說，可他卻一股腦兒毫不保留地直接說了出來，越是不想，越是說出口。

到底，他該如何結束這一切？

“你是怎麼做到的？”旁人都在關注著沈老頭，偏偏有一人，察覺到了事情的古怪。

就沈老頭這樣的人，絕對是要將自己的事情藏著掖著，哪裡能夠和盤而出的。

可現在，他不僅說了出來，而且就連小時候的事情都吐得一乾二淨，要說莫以柔沒有動手，那絕對不可能。

只是，他卻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何時動的手，怎麼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