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灰濛濛,藍月降臨。
夜晚,黑暗籠罩,停雪的鎮子越來越暗淡,像是天空中被籠罩上了一層面紗,將淡藍的月光遮蓋住。
蒼山鎮,西北角一條被陰影籠罩的小巷裡,躺著一名衣著‘華麗’的少女,純白色的羽絨服被濺了不少泥點。
“嗯?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應該是在旅館裡麼?怎麼到了這裡?”
“八路軍。是那個混蛋,他想要催眠我。肯定是他,我被催眠了?沒,我沒被。我腦子很清醒,可我怎麼忘記了,他的名字,他的長相。他叫什麼?”
“他到底叫什麼?八路軍,不對,他長什麼樣?我怎麼都忘了。我是被···刪除記憶了?”
沒多久,躺在的華麗少女甦醒過來,有些錯愕,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可不管怎麼想,怎麼思考,有些東西忘得一乾二淨,明明記得某個人,卻記不起他的名字,記不起他的長相,就連旅店的名字都忘記了。
“可惡。”
“臭混蛋。”
“催眠我。”
少女正是水笙。
很氣憤,很惱怒。
催眠的時候,她是有記憶的,知道在被催眠,還故意裝作‘配合’的樣子,可怎麼將那個混蛋給忘了?
名字,長相都忘了。
但相處的點滴,全都記得。
很痛苦。
她想報復,卻找不到人了。
“死八路,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讓你天天嚐嚐我畫皮的滋味。”
“不給你飯吃。就讓你吃畫皮,吃到吐。”
她們水家的畫皮一般都是用魚皮做成的,不是人皮。
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用人皮,很low。
所以好些年前她們家的畫皮技術就改良了,從人皮轉變到‘魚皮’。
她說的吃畫皮,就是讓‘八路’吃魚皮。
確實,真是一個殘酷的刑罰。
“嗚嗚,混蛋,我的木扇還在你那裡,你怎麼就把我給拋棄了,你還我木扇,還我,還我,臭混蛋,還我木扇,那是我們水家的傳家寶。”
“我的,木扇就是我的。”
像是小孩子一樣,開始自言自語的耍無賴,說了一通,情緒總算好了些,像是想到了什麼,“呀”的一聲。
“我爸爸和表哥他們好些天都沒我的訊息,會不會急了?”
“我得聯絡他們才行,我連吃飯飯的錢都沒有,馬上就要露宿街頭了。臭混蛋把我扔出來都不記得給我扔些錢。”
好似人間三月天,時風,時雨,時晴。
想著,她嘗試的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通訊器。
還好,那個混蛋沒有將通訊器收走。
鬆了口氣,開啟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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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鎮。
水家駐地。
此時,水家駐地的這間四合院裡,充滿‘喜悅’的氛圍,因為他們水家的水大小姐找到了。
據傳是水大小姐被找到時,很悽慘,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泥點,剛回到蒼山鎮駐地,就嚷嚷著要吃飯,像是好幾天都沒吃過飯了。
有些人傳言,水家大小姐這是被nue
dai了,不給衣服穿,不給飯吃。
事實上,真是這樣,因為水家大小姐剛回來,氣鼓鼓的,一副被坑的樣子。
好在,人找到了,被坑,就被坑了。
倒是水大小姐這幾天的‘脾氣’不怎麼好,很容易生氣,動不動就罵臭混蛋,不知道在罵誰。
以前的水大小姐可是很‘文靜’的,到底是誰將水大小姐折磨成這樣?
那位水家女婿?
不給飯吃,nue
dai水大小姐,這叫水家女婿?
“笙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和爸爸說說。你怎麼連你表哥都不搭理了,你和你表哥關係不是很好麼?你和爸爸說,這幾天你都去了什麼地方,又幹了些什麼。家裡都快急死。”
剛回到家,在得知女兒回來以後,水岱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看到女兒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時,他不免鬆了口氣。
“嗚嗚。爸爸,我被坑了,那個混蛋獨吞了我的扇子,還刪除了我的記憶。”水笙正啃著一隻蘋果,聞言委屈的解釋道。
經過水笙的一番解釋,水岱這才知道來龍去脈。
“你是說那個八路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