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羊乳,一大碗白米飯。
葉長洲狼吞虎嚥將所有的飯食吃了個精光,頓覺神清氣爽,容光煥發,陰鬱了半個多月的心終於放晴。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生龍活虎的感覺了。
他本想殺了常辰彥,但殺了常辰彥自己一定擺脫不了嫌疑,不如一針將他扎癱瘓,讓他在床上躺一輩子,做個活死人。他猜測常河山定會傳自己去問話,他扎常辰彥扎的針孔在後脖頸頭髮裡,根本發現不了。只要沒證據是自己下的手,常河山就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皇宮裡,常如松高坐龍椅,一臉焦急地聽常河山哭訴:“皇兄,御醫說辰彥癱瘓了,康復的希望不大……他才三十歲啊,一輩子就成廢人了!求皇兄做主,一定要殺了葉長洲為辰彥報仇!”
常如松皺著一張苦瓜臉,顫顫巍巍執杖走過去攙扶常河山,問道:“是葉長洲乾的?”
常河山順著他的攙扶站起來,哭得泣不成聲,以袖拭淚道:“一定是他!事發時就他和辰彥單獨在露臺,不是他還有誰?!”
常如松嘆了口氣,道:“你先別哭,御醫說了辰彥是因何而癱瘓?”
常河山抽泣道:“沒有,說查不到原因……但是皇兄,一定是那天殺的葉長洲,定是他用了什麼妖術讓辰彥癱瘓了……我的兒啊……”說著他又哭得涕淚連連。
真是關心則亂,一向精明的常河山竟然連妖術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常如松無奈地看著他,責備道:“你就辰彥這麼一個兒子,朕知道你難過。但葉長洲身份特殊,若無確鑿證據,朕怎麼好殺他?殺了他,怎麼跟大盛交代?難道跟葉政廷說,你兒子用妖術殺了人,所以被處死?這不是正好給葉政廷起兵伐我們的理由麼?”
“打就打!難道皇兄還怕他大盛不成?!”常河山不滿地哭道,“正好西潘想跟我們結盟,兩國聯軍鐵騎南下,一舉滅了他大盛!”
“糊塗!”常如松聽他這麼說,厲聲責備,隨即又軟了語氣,“那西潘狼心賊子,滅了大盛他定掉頭就對付慶安國。那是哄騙葉政廷的話,你怎能當真?!”
常河山想盡千方百計讓常如松和西潘結盟,沒想到自己兒子都癱瘓了,常如松還不肯鬆口讓步。常河山又氣又恨,紅著眼睛衝常如松咆哮道:“那慶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