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把陛下貼身侍女喚來王府,不許叫他人知曉。本王要做一件大事!”
“是。”彭青雲矮身一福。
常河山背手望著窗外的天,蒼老陰鷙的雙眼閃過一絲狠毒:常如松,既然你如此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今日他與常如松撕破臉,那暗藏已久的不臣之心已然熊熊騰起,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轉身出了門,在府中暗自召集人馬部署,密謀弒君篡位。
既然已決定謀反,那常河山對待大盛、對待遊學皇子的態度又變了。
是夜,雁鳴城下了一場暴雨,驚雷陣陣,狂風呼嘯,疾馳的雨浪一陣陣摧殘著屋外花草,落紅滿地。葉長洲披著外袍站在門口,皺眉擔憂地望著那狂風暴雨,心裡十分焦急:這麼晚了,又下著暴雨,楊不易居然還沒有回來,難道出事了?
思忖再三,葉長洲再忍不住,從牆角瓷瓶裡抽了一把大黑傘撐開,冒雨往西院而去。工匠們勞作一天都睡下了,他唯有求助劉忠奇出去幫他找找楊不易。
黑靴踏著滿地雨水汙泥來到西院,葉長洲一手提著衣袍下襬,一手撐傘來到屋簷下,望著一排排破爛的房子,不知道劉忠奇住在哪一間屋子,他只得上前敲門。
“咚咚咚”破門發出脆響。屋裡燈亮起,一個軍漢扯著嗓子不耐煩地罵道:“誰呀?他媽的半夜不睡,敲什麼敲?爹死了還是媽改嫁?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隨即,一個胡女用不大純正的漢話低聲說道:“不管他,睡吧。”
聽著那粗鄙不堪的辱罵聲,葉長洲臉色一冷,尷尬地站在屋簷下,捏著傘柄的手青筋暴起,緊咬下唇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吭聲,轉身往另一個屋子走去。
“咚咚咚”他敲響另一個門。屋內沒亮燈,另一個軍漢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敲你娘啊敲,敲了隔壁又來敲老子的門,誰他媽這麼煩人?等老子出來弄死你!”
葉長洲胸中憋著一股氣,聽著屋中那罵聲越來越近,緊接著門“砰”一聲被推開。一個面帶黥配的軍漢裸著上身,怒氣衝衝走出來。軍漢生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他見葉長洲撐著傘站在門口,怒氣頓時僵在臉上。他以為是當兵的玩鬧,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