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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給你縫合,你莫再將他掙開了。”

欒清平很急,他記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一雙眼睛焦急地在帳中搜尋著劉忠奇的身影。

“別急,你是不是在找劉忠奇?”葉長洲見他一臉急切,連忙輕聲問道。欒清平失去意識沒多久,就有士兵慌里慌張來稟報葉長洲,說欒清平帳中兩人似乎發生了劇烈的打鬥,侍衛們不敢進去,只得來稟報葉長洲。

葉長洲在楊不易和侍衛的簇擁下急忙來到欒清平居住的營帳,撩開簾子就看見欒清平暈倒在床上,滿身是血;劉忠奇則瑟縮在角落裡,失神的眼睛有了光彩,滿臉驚恐不安。

“殿、殿下……他人呢?”欒清平忐忑不安地問道。

他話音剛落,就見劉忠奇端著一盆水進來了。看到欒清平醒來,劉忠奇立即低頭不語他對視,默默將盆子放在地上,轉身對葉長洲道:“殿下,這帳中血腥味太重,您請回吧,屬下來照顧他。”

欒清平愕然望著劉忠奇的背影。沒想到自己發瘋侮辱劉忠奇,竟讓他從那半死不活的狀態中擺脫了。一時間,欒清平有些尷尬。若不是劉忠奇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以及葉長洲和薛凌雲的事一刺激,他也沒想過會那樣對劉忠奇。

如今劉忠奇醒過來了,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也沒聽說過劉忠奇好男色,他會……他會怎麼樣?

欒清平焦灼不安,硬著頭皮等待接下來的暴風驟雨。

葉長洲見他醒了,站起來對兩人說道:“那好,你們好好養傷,再為本王效力。”

“諾!”劉忠奇和欒清平齊聲領命。

葉長洲和楊不易等人走了,一時間帳中只剩劉忠奇也欒清平,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欒清平舊傷復發重新縫合,根本無法下地。失血過多加上傷口惡化,令他臉青嘴白無比虛弱,多了一絲平日不見的脆弱。

劉忠奇冷著臉擰了個布,坐在床邊拉開欒清平的衣衫,粗暴地替他擦去胸口殘留的血跡。

“疼……”欒清平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疼了,本想開口說點什麼,誰知一開口就是喊疼。

劉忠奇一聽,臉頓時拉下來,盯著欒清平寒聲道:“你疼?老子更疼!”隨即洩憤似的狠狠擦拭著欒清平身體,似恨不得將他皮搓掉,低聲罵道,“你他媽瘋了麼?竟敢趁老子正傷心難過睡老子,欒清平,你個狗東西,你等著!”

他憤怒,他羞恥,他咬牙切齒,這才是劉忠奇活著的樣子,活生生的樣子。儘管身上被他搓得像掉一層皮般疼痛,欒清平卻鬆了一口氣,面有愧色:“好,我等著。”

回到自己的大帳用過午飯,還沒見薛凌雲回來,葉長洲忍不住道:“也不知大軍到哪裡了。薛凌雲不放心非要跟著去,不知有無危險。不易,你去軍營門口等著,有訊息立即報給本王。”

楊不易一邊整理衣物一邊道:“殿下,世子爺隨大軍出征,此去好幾十裡地呢,哪能這麼快回來。”說著他嘻嘻一笑,“不過殿下想念世子爺,小人這就去軍營門口候著。”說完飛快起身往大營門口跑了。

狹路逢仇敵

楊不易快速穿越過空蕩蕩的營地,來到大門口張望著前方,等待薛凌雲的訊息。

看望了劉忠奇後,薛凌雲便輕裝簡從用輕功飛奔雁鳴城。他沒有隨大部隊走,而是要先進雁鳴城打探虛實,以免常慕遠大軍一到,反中了常河山的關門打狗計。

此時雁鳴城已經徹底禁嚴,街道上除了整齊列隊的叛軍,連個百姓都看不到。北城門戰況尤其慘烈,遍地焦土屍堆,血流成河。城門已經破了,門口插著常河山的旗子,在硝煙中東歪西倒。

常河山調集大部兵力集中火力支援城北,終於在凌晨將西京守軍打退。叛軍傷亡慘重,正原地修整。城外屍堆如山,有叛軍的,有西京守軍的,還有部落的將士。

“將軍,這般死守下去也不是辦法。”城門口,一個渾身浴血計程車兵坐在地上對叛軍首領道,“如今我們已經沒多少兵力了,四境守軍和各部落還在不斷進攻,東、南、西城門皆告急!更可怕的是常慕遠集結幾十萬人馬,據說已經到了雁鳴城外二十里!”

守城將領被箭矢傷了腿,軍醫正在給他包紮,看著滿地傷殘計程車兵,入目皆是滿目瘡痍。那將領嘆息了一聲,道:“大勢已去……兄弟們,如果王爺還不下令開城投降……那就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吧!”

宮中,常河山孤坐在皇位上,聽著堂下將領帶著哭腔的稟報:“啟稟王爺,城北、城南戰事暫歇。城東、城西還在膠著,但雁鳴城已彈盡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