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之前還沒發現葉長洲的異常,走到大帳門口,楊不易恭候著將簾子掀開,一腳踏進大帳,薛凌雲才發現葉長洲腿軟了一下,連忙伸手相扶,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葉長洲這才後怕地一把抓住薛凌雲的胳膊,像抓住救星似的低聲惶恐道:“薛、薛凌雲,我差點犯一個致命的錯誤……幸好,謝天謝地,你臨機應變,沒有殺常如松……”
薛凌雲見他身子直顫抖,連忙扶著他坐下,皺眉問道:“你又想到了什麼?”
葉長洲臉色蒼白,還心有餘悸,望著薛凌雲說道:“我不應該讓你去殺常如松,常如松死在誰手裡都行,就是不能死在我們手裡。否則將來常慕遠繼承大統,他定要為常如松正名,到時候……”他滿眼惶恐愧疚,“他會不會把常如松的死算到你頭上?”
薛凌雲聽他這麼說,頓時覺得葉長洲想得太多了。他坐下來握著他的手,寬慰道:“小十六,常慕遠不是這樣的人,你想多了。”
葉長洲聞言失魂落魄地坐著一言不發,眼睛盯著某處。他說出自己的擔憂,但薛凌雲卻認為他想多了,想到自己幾次因疑心病種和薛凌雲鬧不愉快,葉長洲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薛凌雲見他默不作聲,輕輕將他擁在懷裡安慰道:“好了,謹慎是好事,但我們也要有相信別人的勇氣。你自己都說了,你是文月公主的皇兄,一路上對她照拂有加,光憑這一點,他常慕遠難道還能翻臉不認人?”
葉長洲嘆了口氣,靠在薛凌雲肩頭,小聲說道:“唉……身處泥潭裡,我不得不步步謹慎啊。走錯一步,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薛凌雲知道自己沒找到他之前,他過得太艱難,身邊一個可靠之人都沒有,所以不得不疑心,不得不謹慎。薛凌雲心疼他的過往,便將他抱緊了些,柔聲安慰:“如今都好了,你有我,有文月公主,還有許多可靠的工匠們。我們這些日子就休養生息,讓常慕遠去打他的江山。只要他順利做了皇帝,你還怕慶安國誰敢對你不敬嗎?”
葉長洲捂著臉悶悶地說了句:“但願吧……薛凌雲,我真的好累好疲憊,怎麼睡都累,好像緩不過來了。”
薛凌雲一手繞到他後背,一手繞過他膝彎,猛地將人抱起來大踏步往床那邊而去,笑著對懷中人道:“那說明是日子過得太單調。我明日隨大軍出征,待我得勝歸來,我要把那些日子失去的快樂都補回來。”
今夜的薛凌雲時而溫柔時而猛烈,順著葉長洲的癖好來。紅羅帳暖,春宵一度。薄紗帳中,隱隱可見葉長洲趴在床上,烏髮披在身上,猶如給他批了一層薄被,被溫暖的燭火一照,當真是誘惑至極,不可方物。
薛凌雲躺在他身邊閉著眼睛,葉長洲就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的耳垂,吐氣如蘭在他耳邊輕聲道:“世子爺,我問你個事。”
“嗯。”薛凌雲閉著眼睛從鼻腔裡嗯了聲。
“那日在月牙巷吃酒……你身邊的那女子是誰呀?”葉長洲聲音似一把小鉤子一般勾人,加上那拈酸吃醋的語氣,狐媚至極。
薛凌雲沒睜眼,嘴角卻微微上挑:他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那心裡居然還裝得下一個陌生女子。果然是屬狐狸的,狡猾多疑還記仇。
他越是多疑,薛凌雲越是想逗他,睜了眼看著眼前羅衣半解的美人,媚眼如絲,含著慾望被滿足後的一絲嬌羞,薛凌雲又忍不住將他摁在剩下,盯著那雙修長的眼睛,笑道:“紅粉知己呀。”
見葉長洲想反抗,他用力將葉長洲雙臂摁在他頭兩側,低頭在他負氣的唇上啄了一下,笑道:“小十六呀小十六,你說你真是天生屬狐狸的。都多久的事了,你還記著。那我且問你,那日你身邊的男子又是誰?”
葉長洲掙扎不了,轉頭張口就在薛凌雲手腕上咬了一口。薛凌雲吃痛一下放開他,捂著手腕苦著臉坐起來:“怎麼又咬人?你不但是隻狐狸,還是隻咬人的狐狸!”
見薛凌雲吃癟,葉長洲心裡痛快,坐起來叉著腰看著他,得意地道:“你有紅粉知己,那不興我就幾個君子之交?”
薛凌雲知道他在虛張聲勢,也不揭穿他,湊過來一把摟住他要,身子緊貼著葉長洲,似笑非笑逗他:“我是在給你選妃呢,未來你做了大盛皇帝,不得像你父皇那樣三宮六院?我先幫你物色著。”
這話一出,葉長洲又羞又惱,臉通紅,試圖掙扎開薛凌雲的懷抱,低聲急道:“你放開我!”
薛凌雲才不放開他,徑直又將他摁在床上,一把撕開衣服又撲了上去,嘴裡淫言穢語羞他:“日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