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無奈地盯著虛無的夜空,輕聲道:“薛凌雲,你真傻。在塢原跟著你太子表哥多好,何苦來異國他鄉跟著我這個不受寵的皇子?”
薛凌雲已快睡著了,卻下意識地將胳膊放在葉長洲身上,“唔”了一聲道:“小十六,別鬧了,快睡吧,明日還要急行軍。”
葉長洲轉頭看著薛凌雲暮色中的面容,沒告訴他自己硌得睡不著,只是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快睡……”薛凌雲側身面向他,帶著極重的睡意在他耳邊噴著灼熱的呼吸,“這荒郊野外,當著這麼多士兵,是沒辦法睡你了。你抓緊時間養精蓄銳,你吃醋撒潑亂髮脾氣一事,我還沒懲罰你……”話音未落,壓在葉長洲身上那隻沉重的胳膊便又沉了些,那人竟是睡著了。
他在性丨事上倒真是斤斤計較。葉長洲愕然張嘴,想說點什麼拒絕,隨即還是閉嘴。誰讓自己沒事又翻舊賬提及杖斃聆音一事,理虧在先。
流水淙淙蟲鳴吱吱,士兵們發出沉重的呼吸,有人說著含混不清的夢話。所有人都進入夢鄉,夢著故土的親人。唯有睡不慣地面的葉長洲,和失魂落魄的劉忠奇睜著眼睛。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國慶快樂!
莫向臨邛去
劉忠奇躺在草叢裡,怔怔地望著星河明滅的夜空,滿腦子都是胡女臨死前的悽惶絕望和依依不捨。他滿身的傷,卻感覺不到疼痛,彷彿靈魂已隨胡女逝去,剩下的只是一副行屍走肉的皮囊。胡女這一刀徑直砍在劉忠奇致命部位,刻骨的傷,唯有腐腸之藥方能醫治。
夜色中,只見一個黑衣人踉踉蹌蹌沿著白玉河往河灘處跑來,正是成功引開城門叛軍的欒清平。他臉色蒼白,臉頰多了一道血痕,捂著腹部的傷喘息著。見到大部隊的一瞬間,他雙膝一軟,差點栽倒,連忙用斷劍趁著地,半跪在地上。
他的到來驚動了眾人,大家紛紛起來。連忙有人過去攙扶他,關切地問道:“欒統領,您沒事吧?”
欒清平頭髮凌亂,盯著前方剛被驚醒的人群,焦急地道:“扶我去見殿下和世子。”
薛凌雲也被驚醒了,站起來低聲對葉長洲道:“你坐著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