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唉,庸人誤國啊!”
常慕遠並不氣惱他的辱罵,朗聲道:“我是不是野種,你下去問問你皇爺爺不就清楚了?陛下仁厚忠義,不曾對我趕盡殺絕,我自然感激涕零。如今他有難,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觀?忠孝仁義,禮義廉恥,你這弒君殺兄的狗賊自然是不懂!說到誤國,你明知西潘狼子野心,卻偏要與虎謀皮,置慶安國萬千黎民於不顧!若是叫你得了天下,我慶安國將屍橫遍野,餓殍遍地,只怕不久就會淪為西潘鐵騎下的奴僕!”
說完他“唰”一聲抽出佩劍,寒白的劍尖直指常河山,正色道:“反賊常河山背信棄義,犯上作亂,屠殺親族,天理不容!我命你速降陛下放出來,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哈哈哈……”常河山大笑,“你有本事過來拿我!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手下的刀快!”常河山吃定常慕遠不敢在眾人面前不顧常如松的死活,畢竟他以皇叔身分舉勤王大旗,許多部落都是衝著這名頭來的。若他今天敢無視常如松的命,只怕坐上皇位也聚不攏人心。
正當眾將士以為常慕遠被他拿捏時,兩個士兵拖著一個黑布包走到廊下,衝常慕遠微微頷首。常慕遠看著那黑布包,笑著對常河山道:“我不像你這麼無恥,自然不會拿陛下的性命開玩笑。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把陛下交給我,我把你兒子還給你。”
兩個士兵立即將黑布揭開,常河山赫然發現裡面躺著的,當真是他的兒子常辰彥。不過此時的常辰彥已經奄奄一息,滿臉是血,張著嘴卻只能發出“啊啊啊”極其嘶啞難聽的叫聲,背部血肉模糊,有的地方已經見骨。
“兒啊!”常河山一聲悲拗痛呼,他以為常辰彥已經被人殺了,沒想到竟是被常慕遠的人擒了去。見視若珍寶的兒子成這副模樣,常河山如喪考妣,完全失了理智,哀嚎著顫顫巍巍衝過來,不顧常慕遠手下刀逼脖頸,趴下去抱著只剩了半條命的常辰彥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兒啊!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常辰彥便是他此生最大的牽掛,他為了兒子不惜與兄長翻臉造反。見視若珍寶的兒子這幅慘狀,常河山哭得聲嘶力竭,整個世界崩然而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