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正襟危坐,正望著他。薛凌雲低下頭不與他對視,矮身進了馬車在他對面坐下,裝作輕鬆微笑問道:“怎麼了?”
葉長洲冷著臉直視他,毫不客氣地開口:“彭青雲臨死前說的話,我都知道了。我問了與你同行回來的斥候,他說你問過彭青雲,在釀酒坊我與常辰彥究竟發生了何事。”
聽葉長洲語氣冷淡,薛凌雲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雙手不自然地搓了一下,暗暗搓去浸出的汗液,尷尬地道:“審問犯人不都這樣麼?問一句沒什麼的。”
這人回來後對自己那麼異常,此刻又一臉不自在,顯然是信了彭青雲的話。葉長洲急了,直起身子急忙道:“薛凌雲,彭青雲這毒婦在胡說八道!根本!”他漲紅了眼,捏緊了拳頭,壓低聲音道,“根本沒有那事!”
聽到葉長洲這樣著急的辯解,薛凌雲卻低了頭,將雙臂壓在膝蓋上,雙手交叉置於身前,不看葉長洲,明顯底氣不足輕聲道:“我信你。”
可是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不那麼相信。葉長洲更急了,猛地站起來,低聲怒道:“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信她不信我?”
薛凌雲還是低垂著頭,高大的身子明顯畏縮,沉聲道:“我說了,我信你。”
他如此態度,嘴裡說著相信,可他看神情態度充斥著的都是不信。葉長洲如遭重擊,被最愛之人誤會的委屈充斥在胸間無法釋放。
委屈和憤怒像一把火灼燒著葉長洲的心,苦笑了一聲,寒聲道:“你回來後將我渾身上下親吻了個遍,難道還沒有驗清楚?”紅著眼睛“唰”一下拉開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聲嘶力竭咆哮道,“那你再來驗一遍呀,看看我究竟有沒有被人侮辱!”
他絕望嘶吼,委屈的淚顆顆滴落,很快將胸膛潤溼一片。
薛凌雲終於抬頭,紅著眼睛望著葉長洲,眼裡蘊著深深的憤恨和自責。見葉長洲哭著拉開衣襟,他站起來猛地抱住葉長洲,雙手緊緊摟著他清瘦的身軀,將他衣服拉好,低聲道:“我說了信你……我怎會不信你……而且就算那是真的,也不是你的錯。若不是我來遲,你怎會受這麼多委屈……誰說了什麼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後再不讓你受這樣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