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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皇子們有些太小不肯跪,奶媽便帶著強行摁著跪在殿外,哭成一片。葉長洲看著滿園跪著人,無奈只得選擇靠近邊緣的位置。也不管那土上還有積雪,俯身跪了下去。
清輝殿外小皇子們哭鬧不安,尤其是幾個只有一兩歲的,連路都不大會走,卻要在這冰天雪地裡跪上一個時辰。而這一切都是因兩個兄長在殿前爭執而導致。
“唉……”葉長洲看著一旁年幼的弟弟哭得眼淚鼻涕糊成一片,心道:生在帝王家,一出世就要面對兄長們的各種坑害,當真是悲哀。
日頭又高了一些,高懸在頭頂,不吝地灑下光輝,卻暖不了人身。葉長洲跪在雪地上,膝蓋又冷又疼,像被無數的針扎著,疼得他忍不住皺眉,艱難地挪動了下身子,冷汗都下來了。
自己尚且如此難受,那些年幼的孩子又如何受得住這樣的懲罰?
楊不易不敢過來,遠遠站在廊下,一雙小狗眼巴巴望著葉長洲,時不時抹抹淚,恨不得來替葉長洲受這罪。
“呵!”葉長洲長長嘆了一口氣,多年來被罰跪的次數也不少,但每次都是被牽連。何時,自己能強大到再不受這些人的影響,在父皇面前能像二皇兄那般,獨得青睞?
葉恆豐暴斃
康郡王府,昨夜經薛凌雲那一頓暴打,葉恆豐回來便閉府封鎖訊息,只讓府內大夫救治,並且囑咐不許透露半個字。
康郡王妃聽下人稟報,驚慌失措跑進來,見葉恆豐奄奄一息,臉煞白,胸襟前還有血跡,嚇得噗通跪在床邊,花容失色大哭起來:“王爺,誰這麼膽大妄為,將您傷成這樣?”
葉恆豐臉似金紙,嗆了口血,氣喘吁吁安慰她:“無事,不怪別人,天黑路滑,摔傷了。”
葉長洲常用的藉口,他重傷之下竟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拿來用。可他這樣子哪像是摔傷,康郡王妃站起來衝護衛首領道:“你說,王爺被何人所傷?”
護衛首領抱拳道:“回稟王妃,回來路上突遇刺客,我們追過去沒追到,回來就發現王爺摔下路沿……是小的失職,請王爺責罰!”護衛首領說著跪下來。
葉恆豐擺擺手:“跟你無關,下去吧。”隨即虛弱地拉著康郡王妃的手,氣若游絲,“文柳,莫難過,你陪陪我……我緩一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