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倒院偷偷摸摸地來,偷偷摸摸地去,今日竟還知道通報,從正門走,真是不易。
葉長洲正吃著燕窩粥,薛凌雲就隨著楊不易進來了。他尚未說話,葉長洲便對楊不易和趙婆婆道:“你們下去吧。”
“是。”
待兩人走遠,薛凌雲大喇喇在葉長洲身邊坐下,看著滿桌的菜撓了撓後腦勺:“一點葷腥都不見,你信佛麼?”
葉長洲自顧自舀了松茸湯喝著,沒理他。
薛凌雲也沒吃飯,雖然嘴上嫌棄,但聞到飯菜的香味還是刺激了味蕾,咂了咂嘴,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摸了摸肚皮,諂媚一笑:“小十六,你就不邀請我共進晚膳麼?”
“要吃自己動手,還等著誰伺候你麼?”葉長洲吃著醃黃瓜,頭也沒抬。
薛凌雲絲毫不覺受了冷落,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碗筷就開吃。他給自己舀了一碗燕窩粥,盯著滿桌子的素菜皺了眉:“長洲,你好歹也是個郡王,不至於吃不起肉吧?這一桌子半點油腥都不見,不拉嗓子嗎?”
“要吃就吃,不吃滾蛋。”葉長洲吃著青菜,絲毫不覺得難以下嚥。
薛凌雲只好閉嘴,蔫頭耷腦吃了兩碗燕窩粥,那滿桌子的綠菜竟是一口也沒吃。
飯畢,楊不易來收了碗筷,便剩他們二人在暖閣。薛凌雲討好地湊過去,神神秘秘從懷裡掏出玉清丹遞給他:“全京城只怕就這一瓶了,給你。”
葉長洲雙手伸向暖爐,攫取著炭火的溫度,那般珍貴的玉清丹,他卻只是瞥了一眼:“偷來的還是搶來的?”
薛凌雲皺眉,不滿地將小瓷瓶塞給他:“正大光明得來的。”隨即又氣不過葉長洲這麼說他,氣鼓鼓地道,“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巧取豪奪之徒嗎?”
葉長洲似笑非笑看著他,點了點頭。
薛凌雲一下洩氣了,狗似的貼上去纏上著葉長洲,將頭放在他肩頭,雙手抱著他胳膊:“那事都多久了……你就不能忘了麼?”
葉長洲拿著瓷瓶,拔開瓶塞,一股清香的味道頓時撲鼻而來。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抖了抖胳膊,試圖把薛凌雲抖開,但那人跟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著他。
“看你表現。”葉長洲賞賜似的伸手在薛凌雲臉頰捏了一把,“今日專門來給我送這玉清丹麼?”
見葉長洲態度終於緩和了,薛凌雲頓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