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瞟了一眼,又盯著自己光禿禿的指甲:“這個顏色呀,本宮不喜歡。”滿口哀怨,“哎呀……沒有護甲,本宮就覺得跟赤身裸體一樣,實在不能見人。”
袁氏一愣,隨即釋然一笑,將自己手指上護甲脫下,拉過常氏的手便要給她套上:“本宮記得妹妹曾誇讚本宮這套護甲好看,本宮今日便送給妹妹。妹妹戴上看看,可合心意?”
常氏一把奪回手,帶著勝利者的笑白了袁氏一眼:“本宮用不慣別人用過的東西。”
常氏如此作威作福,袁氏貼身宮人見狀再也忍不住了,正要發作,袁氏一把拉住她,笑得淡然:“本宮會描金鳳甲,今日妹妹大喜,不如讓本宮來幫妹妹描上一雙,可好?”
“娘娘!”宮人看不下去了,低聲道,“金鳳甲唯有皇后可用。”
袁氏見常氏看著她,笑了:“今日妹妹大喜,只要能讓妹妹舒心,畫一次又何妨。”說完便命宮人將畫甲的東西拿來,竟屈尊紆貴地坐在常氏面前。她手拿狼毫沾了些金粉,柔柔衝常氏道:“本宮替妹妹畫了金鳳甲,妹妹便更衣隨本宮去見慶安國特使,可好?”
常氏伸長手,坦然地讓袁氏服侍自己,笑得三分得意:“既然皇后如此親厚本宮,本宮身體再不適,也定給皇后這個面子。不過……”
“不過如何?”袁氏看著她。
“皇后那日帶了些個侍衛,給本宮賜白綾。”常氏似笑非笑看著袁氏,見袁氏臉色變了,又道,“皇后別誤會,今日本宮不追究那事。本宮只是向皇后要那幾個人。”
袁氏道:“簡單。”隨即揮手讓人去將當日侮辱她的侍衛叫過來。常氏受辱,不僅葉政廷臉上無光,她那兩個兒子更是沒臉見人了。袁氏吃定常氏不敢大肆宣揚此事,只能吃了那個啞巴虧,便大方將侮辱過她的人都交給她處置。反正這些傢伙跟著自己,佔過多少被賜死宮人、妃嬪的便宜,也該死了。
常氏懶洋洋半倚著,伸著手閉上眼睛享受袁氏替她畫甲,多日來的屈辱總算洗刷了大半。她也是佩服袁氏,竟如此能忍,這般折辱她的活她也能幹。
常氏心情大好,這世上能如此折辱袁氏的人,除了當年的方氏,便只有自己了吧!突然間,她感覺這些日子來受的